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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尊主!”白火黑火没看到自己的尊主,却看到了尊主还有三位极少露面的宗主。
跪在地上,吓的面色大变,不敢抬头。
一眼都没有看,抬步就往前走。
“邛海,去找找,这三位宗主看来都不太听话。”站在山口,低沉轻悦的说了一声。
“是,尊主。”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成天想着邀功,尊主面前,一切都是枉然,只要好好效命,尊主自然知道。
怪不得,这几年果子的质量总是上不去。
“灭无,本尊今天这装扮,如何?”似乎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回头整理了一番。
灭无的状态,已是年过古稀,看着也像个正常的老头,别说,这四位,看着都比那些正常多了。
正所谓,正在厉害的,从不花哨。
“回尊主,很好。”说完,呵呵一笑。
在尊主面前笑,还能自如说话的,恐怕整个天宫殿,也只有他们几个。
“恩,如此的话,走吧。”低头看了看,也觉得还算满意,这才朝着山中走去。
“巴蛇是负责饲养这些蛇的吧。”也不知道尽心不尽心,怎么就让人随便进来了,难道,没有按时投食,这些东西,又自相残杀,数量少了?
“回尊主,他不敢不按时,那小子,虽然狡猾了些,可是胆子小。”惜命,胆子小的人,不会犯大错,但是,有时候,还是的教训教训,才会更乖。
“恩,望天啊,回头告诉他,这些蛇,比他的命值钱。”
怎么他们的这些后人,都这般不成气候,看来,还是的他自己来。
“尊主,一脸喜色,是打算给咱们天宫殿办喜事了?”灭无摸着胡子,笑的一脸暧昧。
哈哈一笑,一副书生的羞怯,“咱们活了这把岁月,每个传人怎么行,但也不能滥竽充数啊,这个刚好合适。”
“倒也是,算起来,和咱们年岁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的模样。”说话的是望天。
除了出办事的邛海,三人慢悠悠的走走聊聊,好似,在游山玩水一般。
但三人被提溜到圣坛之时,都是一脸死灰,是邛海宗主,虽然都是宗主,可的地位,绝不可相提并论。
“邛宗主,我们就是想替宗主分忧,里面那个人那个女人,手上有圣物。”巴蛇先开口,能争取一点是一点。
而那个一直跟踪他们的,真是丹凤,但是他到现在,始终没说话,只是同样的害怕,低着头。
“哼,做好自己的事,不该管的,问的,看的,都不要沾,忘了吗?”要不是他们的后人都不太成器,哪里轮的上这些货色掌管一宗。
说道后人,确实是他们几个人的要害,这天资真的太重要了,不过今后不一样了。
这个女人,很适合尊主。
“滚,这里不该是你们待的地方。”
“是!这就走!”只要能保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尊主和这三位宗主,果然强大到他们想象不到的地步。
“算了,既然都好奇,就留下吧。”
“是尊主。”邛海再不理会他们,迎上去。
三人已经吓的瑟瑟发抖,规矩的行礼,退到一遍,眼睛却看着地面,不敢抬头,不用看尊主的脸,只要看他那双鞋,就知道,谁是尊主。
尊主永远只穿一双一模一样的鞋,但是衣服,容貌,却是千变万化,因为,天宫殿的脸皮太多了,完全看尊主高兴。
青锦等人自然也发现有人来了,看那三个人的作所所谓,就知道,他们要等的人到了。
但是,这几个人的装扮,有些出乎意料,有点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嫌疑。
“皇后,这就是咱们要等的人?”暖春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大家都有些紧张,因为都知道,他们要等待的对手,绝对是厉害的角色,看到这么几个装扮的人,都和暖春一个想法。
秦玥玺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透过阵气,悄然挡在青锦跟前,因为,正对着他们,一身书生装扮的男人,正在窥视他的阿锦。
没错,就是窥视,一种势在必得,看猎物的眼神,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类似故人重逢。
和南宫炔,樊伯牙他们不同,那种感觉不一样,很危险。
作为当事人,青锦自然也察觉了,所以她理解秦玥玺的紧张,伸手,悄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示意他放松。
里面的人打量着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也打量这里面的,互相看着。
却没有出声。
许久,那书生样男子突然走向阵前,轻轻触碰了下,随后在阵壁上用食指弹了弹。
“阵法,还是如当年一样了不得。”没想到,三百年后,还能见识她的厉害。
当年,帮着那老头将他的族人赶尽杀绝,一身的本事,那时候,他就看上她了,他一点也不怪她杀了他的族人。
适者生存,他们那时候太弱,不是对手,死有余辜,哦,对了,当初,还有个女子,在蛊术上,也是颇有成就,天资过人,他也喜爱的。
就是,少了眼前这个女子身上的味道,再则,她身上的秘密,注定她与他纠缠不休才对,怎么能随便嫁人了,真是不该。
不过,他也有过无数女子了,不介意她有个把男人,这成熟的瓜儿,才有味道。
“恩,如今看着,就比当年更具风情了。”当年,还为她的死,颇感到惋惜。
“尊主好福气。”望天也投去了打量的目光,印象不深了,不过,是这么个气势。
青锦静静看着,手心突然有些冒汗,他能破阵,她几乎可以肯定。
“准备,他要破阵。”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既注定要对上一场,那便来,她一贯的作风,不会屈人之兵。
这个男人,给她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还有他身旁那几个,似曾相识,又很熟悉的感觉。
果然,青锦话刚落下,见他轻轻的将地上几块不起眼的石头重新摆放起来。
“巴蛇,把蛇群看好,如果他们不小心伤到里面的人,你就给本尊投食去。”话说的没什么力道,俨然一个文弱书生的架势。
“是,尊主。”不敢去想为什么,只知道,如果不照做,让蛇群进去伤了人,他的命立刻就会没了。
阵气渐渐散去,青锦挥手,让锦山弟子们后退,不必再站着了。
“这样是不是就好交流些。”那书生拍了拍手,笑的一脸无辜。
青锦知道,他在对自己说话,她不能让秦玥玺暴露身份,因为,这个人,太危险,这是在这世上,感觉到的,最危险的一个人。
“想要如何交流,不妨直说。”让自己冷静下来,直视对方,虽然,很不喜欢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可是,不敢看对方,就是输。
兵法有云,两军对垒,气势绝不能被对方压制,否则,没有胜算。
她打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仗,从未惧怕过谁,相信,她的孩子一样。
“风采依旧,闵诸侯,别来无恙。”开口,直接干脆。
一石惊起千层浪,暖春觉得,她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还有内幕中的内幕,而这个内幕却出自一个敌人之口。
很有可能,还是个极其变态的敌人。
“承蒙看得起,还不错,倒是你,恕本人没印象。”怪不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那一句风采依旧,加上后面几个字,她就知道了。
故做恭谦之态,“小小敝人,自不入诸侯之眼,可是,敝人对您可是敬仰有之,倾慕更有之,心心念念,三百年,曾也饮恨苍天无眼,对你的离去,颇难释怀,偶然得知,你尚在,甚好,心中之喜悦,难以言表。”
一副书生样,说的话,也是文绉绉的。
却让人不由觉得恶心,牙酸甚至腹痛浑身难受,被人喜欢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可是,被一个这样的人说喜欢,不知为何,直觉是一件最大的不幸。
“我之不幸,蒙你记挂,没想到,三百年多年,依然尚存,当年失策。”要知道有今天之祸,当初就是多花点时间,也要斩草除根。
可惜,世上最难买的就是早知道。
捧心之态,伤情郁郁,幽幽寡欢,声随意动,“尚有重逢之日,便是情愿难了,无论是孽缘或是良缘,总之,都是缘,本尊,到不在意,闵诸侯,切不可违背天意。”
“哈哈哈哈哈!最后这句话,正是本王要送给你的,倒行逆施,枉顾人命,苟延残喘,活在乾坤之下,却不敢以真面示人,还敢跟本王提天意,你凭什么?”
青锦手提藏锋,执剑以对。
三百年前,她能灭了他们,如今更无不可,鼠辈之流,还敢妄自尊大,尊主,一个尊字他就不配,管他是谁,不过当年一个余孽,侥幸逃窜,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活到今天,本该是一把枯骨,却披着人皮,装模作样。
恶心。
“哈哈哈,果然一点没变,是不如你活的痛快,所以,本尊才只能想尽办法,比你强,才能让你臣服,别一脸鄙夷,这世道,本就该强者生存,优胜略太,弱肉强食,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没错,的确是优胜略太,弱肉强食,可前提是,同等环境,公平竞争,凭的是真本事,而非邪门旁道,所以,注定,道不同,不相为谋。
今天感受到他却没有杀意,可惜,她却必须杀他,因为他的不杀,是给予他觉得自己有把握掌控她。
不管这圣物和她和孩子,和阿玺有什么关系,既来了,就要面对,一步步踏平。
看出了青锦眼中的杀气,和当年一模一样,甚至更甚,在她眼中,还是视他如草芥。
他当年是邪蛊一支长老的孙子,与她一般岁数,初见时,这女子明亮而有气势如空,她不娇柔,不媚态,连走路都是大步流星。
她很聪明,也很喜欢与她身边的人笑闹,她竟能和那个呆板的老头相交,那个老头平时总是版这一副面孔,却能对她合眼吝啬。
所以他很好奇,他不相信,两个年纪相差这么大的人,能相谈甚欢,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因为,他的娘亲就是,靠身体,谋取自己想要的,不在乎是谁。
他急于撕开她的面具,扯掉她的明媚,打碎那刺眼的笑容,她一定是寄予神蛊族的秘术和蛊术,听说,外界,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在外界,这些本事,能呼风唤雨,这是爷爷说的。
可是,他竟错了,他们的确相谈甚欢,甚至相反,不是她对老头有企图,而是老头对她不单纯。
老头从她入越秀谷,就得到了圣坛的启示,知道她的秘密。
正在陷入回忆,一道剑气袭来。
脸色面皮寸寸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