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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恼羞成怒的护卫们,纷纷拔出腰刀,就要砍杀那些逃跑的清军与青壮之时,阿达礼大声地喝止了他们。
“不要动手!唐军火炮猛烈,这城墙已然守不得,非是他们之过。”满面泥灰的阿达礼,冲着自已的护卫们大喊。
随即,一脸黯然的阿达礼,又快速下达命令:“全军退下城墙,在城墙下面,凭依街道入口据守,一定要在肉搏战中,打败入侵的唐军!“
阿达礼这道命令下得十分及时,在清军全部退下城去后,唐军的第二轮齐射打了过来。
又是七十枚乌黑的32斤铁弹呼啸而至,震耳欲聋的发炮声里,城墙上碎砖如雨纷飞,呛鼻的尘雾漫天飞起。
整个南面右侧城墙上,遍布密密麻麻的蛛网裂缝,整个墙体的破损程度,达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程度,有如一个濒死的病人一般。
大片垮塌下来的雉堞,从城墙上四分五裂地砸落,一些沿着城墙列囝的清军和青壮,躲避不及,被猛砸而下的雉堞,或是砸成一片模糊的血肉,或是干脆被现场活埋。
很快,唐军的第三轮炮击又开始了。
指挥火炮发射的指挥官,手中的红色令旗,高高举起,一声暴喝,用力挥下。
“砰!”
“砰!”
“砰!”
“砰!”
。。。。。。
重炮怒吼,余焰飘飞,浓烟漫天,第三轮重型龙击炮齐射轰击后,巨大的铁弹撞击声与城墙垮塌声,有如死神的咆哮,连绵响成一片。整个复州城南面城墙右侧,大块碎砖飞溅,城墙中的夯土象下雨一样飞扬而出,而有如撕碎的布片一般的雉堞和女墙,以布朗运动的形态,飞散到四面八方。轰隆隆几声让大地震颤的闷响后,整个南面右侧城墙,已基本全部垮塌破碎,成为废墟一片。
看到高大的复州城墙,在自已面前,有如溶化的积雪一般垮塌,城墙下的清军人人股战直慄。
“别害怕!都给本王站好了!那狗入的唐军,他们的重炮虽然威力强大,但只能用来轰打城墙。我们现在就凭街结阵,等他们冲过来,就与他们肉搏作战。要知道,我八旗勇士,向来以一当十,杀得明军屁滚尿流。现在这唐军,在本王看来,只要他们敢攻过来,也不过是插标买首之辈罢了!”
阿达礼大声说着鼓气的话,好不容易将出现混乱的清军,重新安抚平静。
他原本以为,唐军接下来,会派出诸如枪兵与盾兵之类的步兵前来攻城。却没想到,对面的唐军阵中,竟是二千名火铳手,排成相隔两步的两排,大步向轰塌的南面右侧城墙行进。
阿达礼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他知道,在这样的火铳齐射面前,清军最引以为傲的近身肉搏,怕是不值一提。
只要被那种细小浑圆不过三钱重的铅弹所击中,那么,清军士兵哪怕再武勇,再能战,亦只能是非死即伤。
阿达礼很清楚,如果自已再这样继续守下去,除了当一群无法反抗的活靶子外,再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看来,想凭城固守是不可能了。于今一计,唯一死中求活之路,便是全军突击,直冲敌军的火铳手,凭着自已近战的优势,将唐军火铳手全部消灭,然后,再趁唐军陷入慌乱之际,一举将唐军击溃。
想到这里,阿达礼的脸上,已满是决然之色。
”全军将士听令,复州城池已破,我军若要胜利,唯有死中求活,冲出城去,与唐军拼死一战,方可有一线胜机。全军将士随本王一起,冲出城去,杀败唐军!杀啊!“
阿达礼大声说完,随及抽出战刀,高高跃起,身先士卒向对面正大步行来的唐军火铳手冲去。
”杀啊!“
见到自已主将这般英勇,一众清军大受激励,纷纷持枪舞剑,跟着阿达礼,疾步前冲。
而在这些清军后来,那些青壮亦纷纷喊叫着,手持各类武器,跟着他们冲了过来。
”操,这个狗入的阿达礼,倒是个不怕死的家伙。“李啸从千里镜中看到清军从已成废墟的城墙后跃出,大步向自已的火铳手冲去之时,心下亦觉震憾。
不过,一道冷笑,瞬间便从他的脸上划过。
”哼,既然你们嫌死得太慢,那本官就成全你们!“
李啸冷哼一声,向一旁的掌旗官大声下令,随即快速打出旗语,军鼓声亦同步变换。
见到本阵打出旗语,并且听到改变计划的战鼓声,一众火铳手立刻停止行进。
随及,他们摆出前蹲后站的排枪阵势,也不多加瞄准,立刻举枪紧急打放。
“砰砰砰砰!。。。。。。”
绵密如爆豆般的打铳声中,那呐喊前冲的一千五百多名清军,最前头的一排人,身上立刻有如变戏法一样,冒出朵朵血花,随及惨叫着摔倒在地。
两颗铅弹,一颗擦着阿达礼脸颊飞过,一颗击打在他肩头护甲上,阿达礼顿时如遭重击,向后倒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他,心下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约有三百多名清军,在唐军这次密集却不加瞄准的打放中或死或伤,整个清军前冲的速度顿时为之一滞。
而在清军冲速减缓之际,对面的唐军火铳手,已然迅速后撤,随后,一千名唐军横行总,这些身着三层厚重盔甲,手持重武武器的唐军精锐步兵,有如出匣的猛兽一般,向着对面的清军,咆哮着猛冲而去。
转瞬之间,横行总便与清军砍杀在了一处。
阿达礼惊恐地看到,这些唐军横行总士兵,简直是每个人都是一架狂暴的杀戮机器。这些从头到脚皆包重铠,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唐军精锐,人人手持虎枪,虎刀,长柄挑刀,厚背军镰等重型武器,吼叫着大砍大杀,一招一势,皆是死手。
横行总所到之处,血光飞溅,残肢四迸,清军的惨叫声与人体内脏的恶心气息,混和在一起,倒是把后面的青壮给吓得几近呆傻。
青壮队伍中,不知有谁率先发出一声哀嚎,随及转身向后逃去。
算他们逃得快,因为,在他们刚刚脱离战阵之后,从西边与东边两处城墙转角处,皆传来了越来越响的隆隆马蹄声。
是唐军的玄虎重骑,分成东西两部,各五百名重骑兵,向着清军战阵背部,掩杀而来!
身上已然多处受伤,正在拼死抵抗的阿达礼,听得耳边这马蹄声爆响而起,瞳孔顿时急速收缩。
完了,这下,被四面合击的清军,再无回天之力了。
感觉到危险临近,清军战阵顿时出现大片慌乱,那仅存的三百来名蒙古八旗的蒙军士兵,竟纷纷开始掉头后逃而去。
而见到清军战阵已乱,正面攻杀的横行总,顿是战意更盛,每个横行队员都象打了鸡血一般,更加疯狂而猛烈地向对面的清军,凶猛砍杀过去。
两边分头包夹冲来的唐军玄虎重骑,有如两把刚硬无匹的黑色匕首,向清军后部猛刺而入!
在玄虎重骑这次凌厉无匹的合攻之下,清军战阵,登时彻底崩溃了。
残存的清军,哭喊着,哀嚎着,纷纷弃了刀剑,很多人象得了失心疯一样四处溃逃,还有更多人干脆跪地投降。
李啸及时下达了止杀的命令,这些投降的清军才得以保住性命。
“不能降,不能向这些该死的汉狗投降!”
在清军投降之际,他们的主将阿达礼,脸色惨白,满身血汙,他奋力磕开了一柄猛刺而来的虎枪,一边冲着四下溃逃的清军嘶声叫喊。
只不过,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声。
一柄势大力沉的挑刀横磕过来,猛击在他腹部,震得阿达礼一口污血喷出,接着便是翻着白眼晕倒在地,随及被冲过来的唐军,绑缚得结结实实。
随后,一众唐军,欢呼呐喊着冲入城内,整个复州城,至此落于李啸之手。
据监抚司战后统计,唐军此战,总斩杀清军八百名余名,投降的军兵中,满州兵九百余人,蒙古兵三百余人,一千多名青壮则全部被俘。
相形之下,唐军损失的人员少得可怜,只有七十多名横行总军兵死伤,堪为微不足道。
李啸随后下令,让监抚司紧急清点复州城中府库,以及城中百姓数量,以便快速将这些人全部运走。
这时,被捆成一团的的清军主将阿达礼,被带到了李啸面前。
此时的阿达礼已然清醒过来,一身血污的他,正瞪着一双鼠眼,恶狠狠地凝视着一脸肃然的李啸。
一名唐军士兵,在阿达礼的膝弯处,狠狠踢了一脚,阿达礼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李啸,本王已是你手下败将,就请你这条卑鄙的汉狗,快点动手杀了我吧!”
阿达礼咬着牙,用生硬的汉语,对李啸厉声骂道。
李啸嘴唇一动,他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怎么,你这条汉狗,不敢动手杀我吗?也是,本王乃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孙,你这样卑贱无耻的汉狗尼堪,怎么敢向自已的主子动手,哈哈!”阿达礼厉声大喝,随及大声惨笑。
李啸轻叹了一声,便再不看他,冷冷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公便给你一个新颖别致的死法吧。”
随及,李啸凛声下令:“将郡王阿达礼,剥皮揎草,挂在北门城头,让来入援的清军,好好欣赏下郡王死后的英姿。”
“得令!”
以赤身祼体绑在柱子上的阿达礼为圆心,一众唐军,以及被俘的清军士兵,组成一个半圆,隔了十来步的距离,无声地围着他。
一名身形壮硕,已脱了盔甲,露出黑毛叠叠的胸膛的唐军士兵,一手端着一碗黄酒,一手执着一柄锋利闪着寒光的牛耳小刀,缓步迎着阿达礼走来。
阿达礼脸现惊恐之色,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嘴巴中,发出不甘的呜呜声,他奋力挣扎着,却无济于力。
这名唐军士兵走到阿达礼面前,才冷冷道:“我徐三,在当唐军前,本是陕西一名杀猪汉,这猪皮也不知道剥了多少了,今天拿你来练剥人皮,倒还是头一遭呢。”
阿达礼眼中更显惊恐,嘴中呜呜之声更大。他扭头望向一旁的李啸,眼神是竟满是乞求之意。
李啸面无表情,只是朝着徐三轻轻地点了点头。
徐三会意,便走近几步,嘴中灌了几口黄酒,咕咕几声,噗地一下,全喷着阿达礼剃得发青的头皮之上。
“你这厮既然自寻死路,今天就想开点,等会上了黄泉路,莫要再回头了,是下辈子投胎变猪狗,还是去十八层地狱,就看你造化吧。”
徐三这冷冷的话语说完,只听得卟的一声轻响,一股人体排泄物的恶臭,顿时在整个广场上弥漫开来。
见到阿达礼竟被吓得拉稀,李啸依然面无表情,心下却在冷笑。
阿达礼,你这贼厮,还在本公面前装英雄,逞能耐,怎么到了这剥皮之际,竟被吓怂了么?
现在才想让本公放过你,太晚了。
因为本公现在,已然决意,要拿你来立威了。
徐三对着阿达礼的脑顶,又连喷了三口黄酒,才放下酒碗,一手牢牢摁住阿达礼的头颅,一手倒执牛耳尖刀,从阿达礼的头皮正中插入,直至头骨,再嗯地一声发力,便从后脑勺至前额,深深地划了一道笔直的血口。
汹涌而出的鲜血,立即将整个阿达礼的头颅,染成一个血葫芦一般,浑身抽搐的他,高声呜呜地喊叫着,声音令人心悸。
徐三一咬牙,复将刀尖探入头皮深处搅动,将头皮与头骨彻底分开,随即弃了小刀,双手各握住头皮的一端,又是嘿地一声发力,随着嗤的一声轻响,阿达礼从头顶到颈部,皮肤全部被剥开。
汹涌弥漫的鲜血中,惨白的骨头,暗红色蠕动着的肌肉,苍白的肌腱,暗青色一跳一跳的血管,在鲜血中时隐时现,而那一双被剥去眼皮,有如鬼物一般的双眼,一鼓一鼓,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围观的唐军与被俘的清军中,已有极多的人不忍观看,而悄悄地将头扭向一边,更有多人,开始恶心呕吐。
只不过,此时的唐国公李啸,倒仿佛有如观看一件艺术品一般,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看着徐三继续下剥,直到将一张完整的人皮,从阿达礼身上彻底剥了下来。(本欲详细描写,为避免将小说写得太过恐怖,惊吓了编辑与读者幼小纯洁的心灵,此处省略八百字。)
在整张人皮彻底剥下之后,一直在剧烈挣扎的阿达礼,终于垂下了头,再无动静。
他死了。
这名清朝的郡王,终于以这种极度恐怖又极具污辱性的死法,走到了人生的终点。
李啸微叹一声,轻轻地搓了搓手,一脸意犹未尽之色。
“传本公之令,将这阿达礼剥下的人皮,揎入杂草,缝合皮囊,悬挂于北边城墙之上,旁边挂一木牌,上面写上,大清郡王阿达礼,欢迎大清官军之到来。”
“得令!”
李啸顿了下,环视了一圈一众面无人色的清军俘虏,他的脸上,又浮起淡淡的微笑,复下令道:”将这阿达礼的尸身,用大锅煮了,全体被俘之清军,每人一口,喝完为止。算是给我军的投名状吧。”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