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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鲜花虽美,却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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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会?”

    柳福儿叫了赤槿和重槿过来,道:“你看她们可有中毒?”

    包娘子一一诊过,摇头。

    柳福儿咬着嘴唇,脑子里快速过滤着只有三人能接触的一切物什。

    最终定格在了院子里的花上。

    管娘子和青苗镇日泡在那里,她时常过去转悠,赤槿因着要做几人的春衫,便没跟着凑热闹,重槿则是为了满足她的口腹之欲,整天纠结在菜谱当中,便是其他丫鬟,也都会避开那里,以免不慎碰断哪根枝杈,招来责罚。

    她指了指外面,道:“你帮我看看,那花可有问题?”

    包娘子过去看了会儿,回来道:“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她道:“不然我拔一颗回去试试吧。”

    柳福儿面色沉沉的道:“小心些,要尽快。”

    “好,”包娘子在田埂边扯出一株,仔细的包裹,塞进药箱便告辞了。

    院子随着她的离去儿变得沉寂。

    良久,柳福儿轻吐了口气,安抚的摸摸管娘子小脸,道:“没事的。包娘子医术特别好,等她查清楚,便会制出解药的。”

    管娘子点头,目光落在柳福儿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上。

    她其实只是有些小毛病,并没有大碍。

    倒是姨姨肚子里的小弟弟,也不知会不会生病。

    柳福儿下意识的摸摸肚子,心里同样也在打鼓。

    安抚了管娘子主仆,赤槿送两人回去。

    才刚回屋,就听柳福儿道:“你这就去寻平伯,立刻将打理花房之人拿下。”

    赤槿赶忙出去。

    重槿到底没能忍住,小声道:“这不会影响小郎君吧?”

    柳福儿长吐口气,轻声道:“但愿吧。”

    她缓缓闭上眼睛,努力平稳情绪。

    约莫两刻钟不到,赤槿快步回来道:“管花房的婆子有一阵子不见了,平伯一早请示过刘夫人,已经去府衙报过了。”

    柳福儿勾了勾嘴角,忽的轻笑了声。

    想来那人不是死了,就是逃了。

    她缓缓的搓着手指,道:“带上咱们的人,把花都起出来,浇好了水,咱们给它换个地方。”

    赤槿出门招呼全院的丫鬟们动作,天才将黑,便把花都挪了出来。

    柳福儿起身,大步往外行去。

    重槿急忙扯了架子上的披风,搭在她身上。

    其后丫鬟们抬着带土的花,横穿过园子,往东院行去。

    柳福儿动静不小,唐氏很快接到风声。

    她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道:“她想要干什么?”

    成女史诧异看她一眼,又看一旁明显被吓着的梁锟,道:“娘子,你怎么了?”

    “没事,”唐氏努力镇定着心神,朝望来的梁锟笑了笑,道:“拦下她,别让她把那些破烂带过来。”

    成女史出门。

    唐氏叫了丹桂,叮嘱她,“看好锟儿,”便来到厅堂侧间的槅扇处。

    越过一只只翠枝,隐约可见月洞门处,柳福儿正与成女史说话。

    大抵是哪句话不如她意了,柳福儿猛地拔高一个音调,喝令道:“给我冲进去,打死了算我的。”

    重槿气势汹汹的把成女史搡到一边,赤槿带着余下丫鬟直往里冲。

    至于院里过来阻拦的丫鬟,才要阻拦,只见赤槿一摆手,便有惯常干粗使活计的丫鬟冲出,三两下便把那些人搡开。

    赤槿带着丫鬟直奔正院。

    柳福儿也没客气,直接让她们把花抬进屋里。

    唐氏低呼一声,急忙奔去门口,怒喝道:“滚出去,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此时的唐氏面色泛红,眼睛圆瞠,公主气势极足,倒是唬了后面的丫鬟一缩。

    赤槿一步迈到近前,二话没有,一把就把她推开,道:“搬。”

    丫鬟们瑟缩了下,赤槿道:“怕什么,想想你们吃谁的米粮。”

    丫鬟们皆是从司空府跟来的,闻听这话,登时气势一鼓,一扛担子,冲了进来。

    躲在屋里的梁锟见阿娘吃亏,便瞅了丹桂失神,急忙奔出。

    唐氏一见梁锟过来,不由大惊失色,道:“你赶紧进去,这里你不能待。”

    闻听这话,柳福儿就更断定这花有问题。

    她冷冷的盯着唐氏,恨不能吃了她的肉。

    成女史从后面追来,道:“柳夫人,你实在太放肆了。”

    柳福儿冷笑一声,抬手就给她一巴掌,道:“滚一边去,梁家的事还用不着你多嘴。”

    “那我总能管了吧!”

    院门口,刘氏的声音远远传来。

    柳福儿拢了拢披风,淡淡的叫了声阿娘。

    刘氏打着豆蔻的手,急忙忙过来,道:“这又是闹的什么?”

    柳福儿轻扯嘴角,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着花特别趁阿嫂的院子,就给她送来了。”

    唐氏见到刘氏,就跟见到主心骨,急忙拉着梁锟要出来。

    柳福儿冷笑,道:“给我把她拦下来。”

    重槿立马冲过去,把她堵在门口。

    唐氏伸手就要打。

    重槿不甘示弱的瞪着眼睛,大有你要打,我就打回去的意思。

    刘氏左右看看,到底是偏心相处多年的大儿媳,道:“你阿嫂既然不愿意,就罢了,又何必强求?”

    柳福儿淡笑,道:“阿娘见谅,我今天还就是强求了。只要阿嫂带着锟儿在这些花木中间一个晚上,明天要打要发,我悉听尊便。”

    “柳氏,”刘氏皱眉冷喝。

    柳福儿道:“我耳朵好使,阿娘不必如此大声。”

    唐氏急忙道:“阿娘,锟儿年纪小,不可在这儿待太久。”

    柳福儿呵笑,道:“这花每日都长在我院子里,我能待得,他又如何不成?”

    唐氏语塞。

    柳福儿冷笑,道:“让我来说吧。那是因为你在花木里用了毒,想要害我和我的孩儿。”

    “我没有,”唐氏下意识的捏紧梁锟的手,道:“你胡言乱语。”

    她看了眼梁锟,壮起些气势,“锟儿是梁家长孙,又岂能被你随意折腾?”

    “我肚子里的也是梁家的骨血,可我现在怀疑他就要被你所害。”

    “当然,你也可以不承认,”柳福儿道:“只要你们在那里带上一夜,我就相信。”

    “柳夫人,你实在太越谕了,”成女史上前。

    柳福儿反手就抽她一个耳光,目带凶光的道:“你再开口,我便让人拖你去边上,打得牙齿掉光,再也说不出话。”

    成女史捂着脸颊,抖着嘴唇,再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