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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我本以为烧会彻底退掉,但谁知道恰好相反,我烧得更厉害了,眼睛都迷迷糊糊的。
幽姐很着急,连忙叫来了大夫;我原本按西式方法治疗,但这位大夫也懂中医,他听幽姐讲述了我的情况,没叫我再做检查,只是给我把过脉,然后一针见血地说:
“这位小伙子身体特别棒,但过去几个月,受的伤太多,而且也过度劳神,使他的身体到了临界点;这回他受的伤并不严重,但入体的寒气很厉害,所以他才撑不住。现在,他其实没有必要再住院,你带他回去,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我听见自己没事,马上放下心来,但幽姐却满面愧色,求爷爷告奶奶般的问大夫:“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开学了,大夫,您有没有好药,给推荐一下,我不想再耽误他上学!”
大夫很坦诚地摇摇头,说姑娘,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气补,你带他回家,多炖些鸡汤,让他安神休养就好了,至于开药嘛,实在没有必要。
又是一位正直的好医生,我不由得十分感动,拽了拽幽姐说,姐,大夫都这么说了,咱们就回家吧;我会照常去上学的,多注意些就行了!
“.....那好吧!”听我这么讲,幽姐也就不再坚持,她很礼貌地问大夫:“我们现在就回家,那以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有。”大夫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保精是恢复元气的重要举措,这位小朋友,如果你有女朋友,尽量一个月内不要再行房事.....”
幽姐和我顿时都闹了个大红脸,连忙对大夫道过谢,幽姐付了医药费,我们便回到了家。
进了风尚花园,我们就把那点小尴尬扔到脑后了;下了车,远处近处,别墅依旧,景致犹然,但我带着病中的虚弱感瞧去,却不禁觉得恍如隔世。
我知道,这不仅是得病的缘故,更有这场绑架的影响;一个人一旦历经过死亡,他对人生、对世界的很多观念就会发生深刻的变化,这就叫做成长。
比如现在,我站在幽姐的别墅前,由衷地感到了惭愧;看看啊,这栋别墅是西式风格,非常漂亮,我一个二十岁小男人,两手空空的,却一直免费住在里面,吃着美味的食物,还睡着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如果细究一下,我有什么资格享受这种幸福呢?
所以啊,我一直在抱怨命运对我很残酷,可实际上,它对我是多么的眷顾!幽姐是它赐予我的福分,那些苦难也是它赐予我的福分,幽姐和苦难一起,从正反两方面不断磨炼着我;他们的到来,都是命运在推动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真的放下了,坦然了,宝剑锋必从磨砺出,梅花香必从苦寒来,要成为真正的男人,唯一的途径就是尝尽人间千辛万苦,这一点,任何人也不会例外!
这样想着,我们迈进门去,幽姐看看表,叫我坐在沙发上,说:“小凡,正好到你换药的时间了。来,把衣服脱了,姐帮你抹药!”
“嗯!”我特喜欢幽姐的手摸在我身上的感觉,软软的麻麻的,特爽!
我脱下T恤,幽姐却跑进储物间,片刻后,她拿着一个古香古色的小瓷葫芦跑出来,朝我一晃,很自豪地说:“看看这瓶金疮药,是军队里特供的,据说是完全按古代秘方做的,对外伤效果特别好,来,姐给你抹上!”
而我看着那瓷葫芦,惊得眼眶都快瞪裂了:它分明就跟程爽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嘛!就是颜色稍微浅了些。
看我这么惊讶,幽姐奇怪地问:“小凡,你怎么了?对这药很好奇吗?”
我瞪着眼,赶紧点头,程爽给我药这件事,我害怕幽姐吃醋,从来没对她说过,没想到她竟然弄了一瓶近乎一模一样的药过来,我简直有种要死的预感!
“姐,这药是怎么回事?你从前没有吧?”我问她。
“说来很巧,”幽姐有节奏地摇晃着小葫芦,不无得意地说:“前天你走后,一个过去的闺蜜来看我,这药就是她送给我的;她说,听说我养了个特淘气的小面首,最近经常受伤,所以专门送我一瓶这种药,叫我好好照顾你,你说,她是不是很有意思?”
要是放在从前,谁说我是面首,我一定跟他急,但现在,我眼神愣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幽姐拔出塞子,继续道:“她说这种药珍贵极了,分成上中下三品,这瓶是中品,但哪怕是下品,市面上都买不到!来,小凡,姐给你抹上,你快点好起来,过几天好上学去!”
我答应了,但仍然盯着那瓶子,程爽给我的是深绿色的,而这瓶呈草绿色,这是它们唯一的区别。我不禁问道:“姐,那位姐姐有没有告诉你,这药的上中下三品,该怎么区分呢?”
“靠瓶子的颜色区分,颜色越深品级越高。”幽姐把药倒在白皙的小手上,那是一种暗黄色的药末,研磨的极细:“据她说,现在中品已经是最好的了,上品基本绝迹,连海都市委书记也弄不到的;呵,过来,小凡,趴在姐大腿上。”
幽姐边说,边坐在沙发边缘,两条大腿并拢在一起;我脱了光膀子,乖乖过去,趴在她柔软的腿上。
幽姐很细致地把药末抹在我的伤处,啧啧赞叹说,这药绝对棒,看起来很干燥,实际上却很有粘性,轻轻一抹就能附着在伤口上,不愧是军队特供,太方便了。
我听她这么说,心却不断往下沉,因为程爽给我的那瓶,我就放在卧室中我的小柜子里面了;幽姐从前一直给我清理,最近太忙了,顾不上,但如果一直放在那里,她迟早会发现的。
程爽那个家伙,居然送这么珍贵的药给我,她的意思当然再明显不过了;幽姐呀幽姐,如果发现有这样一个女孩暗恋我,她会不会再次动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