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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眼他们要围殴玄齐时,包围圈中的盛老爷子,直接怒目圆睁,白眉倒立,舌炸春雷喊了句:“住手”而后伸手指着大眼怒斥:“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居然敢当街行凶,在你的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大眼呆了呆,望着须发洁白的老爷子,直接嚣张着说:“你个老不死的,赶紧起开滚球,要不然老子连你一块打。甭给我提什么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好家伙,他还真什么都敢说
不远处车子里窝着的马大洪,想死的心都有了看样子这位老爷子真是那位老爷子,闯下如此大祸,说不定会连累马家这一刻马大洪已经不想如何教训丨玄齐,而是想着如何脱身,华夏不能呆了,用最短的时间出境。去海边坐船走
玄齐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大眼,敏锐的耳朵中听到蹭蹭的声音。几十个精壮的小伙子,太阳穴高高隆起,拎着长短各种枪械,刷的一声从四周围过来,而后枪栓齐鸣,子弹头上镗,瞄上五个不开眼的二杆子。
一个中年人快步冲过来,挡在盛老爷子身前,直接行礼说:“报告首长,警卫连三班来迟,请首长责罚。”说着还对旁边的年轻人剜了一眼,恶狠狠说:“全部人都记大过一次,只要发现他们有不轨企图,就地击毙。”
大眼懵了,手中的伸缩棍拿不稳,一下冒出来几十个精壮的小伙子,看他们手中长短不一,自动或者半自动的枪械好像是真的。大眼脑袋中闪过一丝悔恨,这一脚算是踢在金刚石上同时心中升腾出一丝不忿,马大洪说好是来打铁的,怎么这一脚踢在金刚石上。这个王八蛋坑自己
想到大眼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低声的说:“大爷我错了你老是混哪条道上的,我认栽了,还请你老给条活路。”
“呵呵”听到大眼这样说,盛老爷不但不生气,反而冒出一个好玩而疯狂的想法,对着玄清和说:“老弟,多年不见不知道你的拳脚功夫有没有放下,不如你我做个比赛,前面有五个毛贼,我打三个,你打两个,看看谁先打倒他们。”
老小孩,老小孩,老人越老越像小孩。听到盛老爷子近乎于胡闹的要求,侍卫长张放一头的白毛汗啊盛老在华夏,那就是比国宝还国宝,九十高龄早就机能衰退,怎么可能还打得过三个壮汉。
而大眼的眼中却闪过华光,这个老东西居然不开眼,他想挨揍怎能不成全他。到时候冲头上敲几下,而后劫持他走大眼一时间沾沾自喜,佩服自己的计划。
玄清和双眉倒数,直接说:“不行”这让张放的悬着的心放回到肚子中,而后又听玄清和说:“我比你年轻,这些年拳脚功夫又没落下,肯定是我打三个,你打两个”
“那就按照老规矩,咱们比赛,看谁打得多,打的快”岁月仿佛又完成穿梭,青春短暂的回到两个老人的身上
张放一头白毛汗怎么这个老人家也不让人省心啊望着跃跃欲试的两个老人,知道劝是劝不住,便对一旁的兵士使个眼色,砰砰砰几枪托砸在五个人的身上,用坚硬告诉他们这些枪都是真材实料。
张放满是歉意对两个老人说:“我先嘱咐一下他们五个,让他们别藏私,等着交手时,顾及你们二老的威名,而不敢下手。”
盛老爷子眼中闪着无奈,同时若有所思,却也把头一点,语重心长说:“小张办事我放心。”
张放的眼中都快要喷火了把五个人集中在一起,大兵们上下其手,把他们身上的危险品都给缴下来。
张放瞪着大眼:“现在我们长话短说,我们是京城某部的现役军人。在你们面前站的那位老爷子,是开国的元勋。按照卫戍条理,你们已经妨碍首长的人身安全,我们可以以叛国罪就地处决你们”
“哎呦我的妈啊”大眼就感觉到脑袋中有三吨tnt爆炸,一时间地覆天翻,这样小概率的事件居然被自己遇到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呢?还是他妈的运气太好了呢?
“老爷子打算教训丨你们,这就是你们的机会。一会儿你们上去假模假样的打一场,不能太假,太假我就地枪决你们,但也不能伤到老爷子,如果两个老爷子掉一根头发,我活剐你们,再诛你们九族”张放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如果这一次表现的好,我可以做主免掉你们的死罪。”
五个混混包括大眼都好像是萝筛般颤抖,身躯连番往后缩。大眼更是近乎于崩溃,碰掉一根毛都要被活剐,而后诛九族,要是把老爷子打伤,那还不是脸家里的老鼠臭虫都不放过,这事谁能受得了啊?
玄齐也怕出现意外,这两位老人加在一起都有一百七十多岁,快一百八十岁,万一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了
玄齐迈步走过去,对着张放说:“我有个法子,也许有点用。”说着盯着五个混混说:“我懂得一种分筋错骨手,能让他们在两小时内四肢无力,不会给老爷子造成伤害。”
“那就快些用”张放终于听到还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对着玄齐说:“不要考虑他们的感受,反正都是将死之人如果表现好些还有点活路,要是表现不好,还会祸及家人。”
好家伙,这一下把大眼他们,说的更加忐忑。看着玄齐一步步走过来,而后伸出手掌,拿捏在关节上,大眼怂了,哭丧着脸说:“是马大洪让我来找你的麻烦,他给我十万,让我把你打成圆……”
剩下的话玄齐不需要听,也不想听,手掌用力直接把大眼的胳臂拉脱臼,而后又迅速的接上去,就听着咔吧两声脆响,疼的大眼脸上全是冷汗,张口就要发出尖叫时,张放用冰冷的枪管塞进大眼的嘴巴里。
“如果你敢叫出声音,我就当你意图不轨,立刻轰碎你的脑袋?”张放的眼神冷冰,手指搭在扳机上,撞针已经往后抬半分,再用一点点力就能击发。
大眼把痛呼都憋在嗓子眼里,满脸的冷汗,双臂酸软疼痛。这一次他明白,自己是真栽了,眼睛一闭任他们折腾,只盼着等他们戏耍开心之后,能够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分筋错骨手施展起来很是迅捷,咔吧,咔吧的停在耳朵旁边好像是一首奏鸣曲。随着最后一个混混哎呦,哎呦几声后,五个人都被制的服服帖帖。
而两位老爷子也失去折腾他们的兴趣,直接挥了挥手:“把他们都关起来,然后依法处理。大中午的,你们也都散了,别打搅我们吃饭”到盛老这般年纪,做事情讲究的就是个随心所欲,但是周围的环境不能让他随心所欲,一举一动都牵扯万千的因果,一个不慎就可能造成无法弥补的损伤。
原本那么一点点豪情壮志,也被周围人折磨殆尽。盛老也没心情再找当年的感觉,扫兴之后往饭店内走去。
玄齐紧随其后,却也没打算放过马大洪,虽然就是只嗡嗡乱叫讨人厌的苍蝇,但也不能再把它纵容。玄齐对着张放说:“好好审审谁是主谋,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心中憋着邪火的张放,立刻点头说:“你就等着瞧好吧我肯定把主谋从犯都给逼问出来”说着对大眼就是一肘子:“他现在可是政治犯,逼问出主谋,他的罪证也能轻一些。”
大眼哭了真哭了几十岁的大老爷们,这一天受到的惊吓比前半生加一起还多。都不用再施展手段,又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同时咬牙切齿的恨马大洪。
玄齐走进院子,宴席早就摆开,两个多年没见的老爷子,望着桌子上的六个菜,不由得暗自点头。一盘山鸡炖蘑菇,一盘黄瓜拌凉菜,还有一盘绿油油的蛋花菜汤,加上一旁摆的炖野猪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一盘冒着热气的山笋,与一尾尾去掉鱼刺只剩下鱼肉的白鱼汤。桌子旁摆着一瓮老酒,筐子里装着金灿灿的窝窝头。
这样的心思,带着怀旧的饭食,一下让两个老爷子食欲大开,伸手拉开酒瓮,里面的酒水居然是自酿的米酒,甘甜的米酒是酱白色,味道甘甜而且度数很低。当然喝多了也上会头。
两位老爷子每人满斟一碗,正要开怀畅饮的时候,保健医生不合时宜的冒出来,首先告诫酒不能多喝,一碗就行了。而后再告诫肉不能多吃,一块就行了
原本还热呵呵的气氛,随着保健养身这些命题出现,活脱脱搅个于净,盛老爷子终究不再是那个钻山林,打鬼子的战士,而是权柄一方的大员,人生中有太多的无奈,当他活在一定高度的位置上,就不是为自己而活。盛老爷子也知道这个道理,端上酒盏沉凝半晌后,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在人生最后的年月里,活着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好像灯塔般发光的符号。没有了自由,更没有了随心所欲,好在已经是一把年纪,习惯在好意中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