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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都不会良心不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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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都不会良心不安吗

    程绍仲把沈瑟抱上了车,依旧是司机开车。

    中午他原本有个应酬,还没谈完事,就接到了沈瑟的电话。

    来不及第一时间赶过来,他就先联系了相熟的警察。

    要不是那通电话,现在还说不定是副什么模样。

    沈瑟的头枕在他的腿上,看着睡得挺熟,像是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今天到底有多危险。

    她喝完酒一般就是昏沉地先睡上一段时间,然后说不(一)定(定)再发顿酒疯。

    不过应该是今晚喝的酒太烈,酒疯的时间提前了。

    很快,程绍仲听到车里有人哼哼:“疼……”

    他循声望过去,发现沈瑟皱着眉头,像是真的哪儿不舒服。

    程绍仲便捏着她的胳膊看了看,上面淤青的印子是挺深,看着也触目惊心的。

    不过沈瑟却并不是说胳膊,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脚,又哼哼了声:“脚疼……”

    她今天穿着双几公分高的凉鞋,新鞋不太合脚,她的小拇指头都磨起了几个泡。

    程绍仲见她一直嚷着,没办法,只好帮她把鞋脱了下来。

    双脚得了解脱的沈瑟顿时开心了:“这下舒服了,瑟瑟好舒服……”

    程绍仲一直忍着,看她到底能闹到什么地步。

    沈瑟在某一瞬间突然睁大眼睛,看了眼眼前的男人,然后惊恐地抱住自己的胸口,像看流氓一样看着他:“你是觉得我太漂亮,想非礼我吗?我告诉你,你不能这样,你这是犯法的,我是律师,我会让你坐牢的!”

    程绍仲没理她,就垂着眼睛淡淡地看着她。

    沈瑟兀自紧张了会儿,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变得有些失落:“我想多了……没人想非礼我,我不漂亮,也不可爱,还很笨,没人会喜欢我。”

    程绍仲抬起手,刚想摸摸她的头发,就被她一只手打开了。

    “你怎么那么像程绍仲呢?不对……你就是他对不对!哇,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坏的人,你不仅骗了我的感情,你还总是嘲笑我教训我,你都不会良心不安吗?”

    这回司机听见了轻咳了声,像是有些尴尬,也像是憋着笑:“程先生,需不需要去买点醒酒药?”

    程绍仲闻言没什么温度地说:“不用。”

    反正他都是那么坏的人了,再良心不安一回也无所谓。

    好不容易车子停下,程绍仲见沈瑟还醉的迷糊,依旧是把她抱下了车。

    沈瑟在他怀里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高楼,愣愣地问:“这是我家吗……”

    程绍仲没回答她,虽然这个问题并不困难。

    几分钟后,沈瑟终于能躺倒柔软舒服的大床上,让她畅快地滚了好几圈,程绍仲刚一离开,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咚”得一声闷响。

    回头一看,果然是沈瑟摊手摊脚地趴在地上,身上还卷了一圈被子。

    程绍仲没去管她,而是去到了厨房,倒了杯水,又找出两颗醒酒药。

    回来的时候,沈瑟还跟被子交缠着,估计是一直扯不开,惹得她心情很是烦躁。

    “你怎么这么烦啊,别缠着我了,我好热!讨厌,你比程绍仲还讨厌!”

    程绍仲:“……”

    现在去把水倒了,把药扔了,还来得及吧。

    沈瑟最终被人从被子里剥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

    她扯了扯自己连衣裙的领口,一直喊着热,裙摆也被她撩高到腰间,眼见着浅粉色的内衣都露出了个花边。

    程绍仲见状很想把她一个人扔这不管,让她自生自灭去吧,看看以后还喝不喝这么多酒。

    可是沈瑟难受的直在他脚边打滚,小脚板还一个劲儿地往他腿上蹭。

    冷淡着眉眼看了会儿,他最终还是走到衣柜前,打开最下面的一个格子,从里面找出一件小熊的棉布睡衣。

    这是沈瑟没带走的衣服,阿姨来打扫的时候收拾到的,还问过他需不需要丢掉。

    脱掉了收身的连衣裙,换上棉棉柔柔的睡衣,沈瑟终于是消停会儿了。

    程绍仲把她抱回到床上,她也只是翻了个身,抱着枕头沉沉睡了过去。

    程绍仲坐在床边看了会儿,而后起身离开。

    沈瑟这一觉睡得简直是天昏地暗,一直到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脑袋里像是装了块大石头似的,沉甸甸的,倒在枕头上怎么也起不来。

    她手握成拳使劲捶了两下,觉得能稍微清醒一点之后,才勉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房间里没开灯,一片昏暗,但她能分辨得出并不是自己那个只有十平方大的卧室。

    这是哪儿啊,她是喝醉了被谁捡回家了吗?

    对她来说,好的祈愿从来没实现,倒是坏的预感一来一个准。

    她光着脚丫走出房间,不出多久就认出来,这是她曾经住过三年的房子,亦是程绍仲的家。

    麻蛋,她怎么来这了?!

    她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程绍仲像是听到动静从书房走出来,看着她淡淡地说道:“醒了。”

    沈瑟向后退了两步,身体抵在墙上,满是防备地看向他,颇为警觉严肃地问:“你把我带到这来的?”

    程绍仲知道她发完酒疯之后半点都记不住,因而此刻被人像流氓一样质问着,他也不觉得意外。

    “是又怎么样?”他还是淡淡地反问。

    沈瑟现在气得很想咬手帕,不对,她该咬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脖子才对。

    不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吗,怎么还这么大言不惭地说这种话呢?

    是她漏记了什么吗,为什么前因后果一点想不起来?

    沈瑟浑身开始一阵阵地发凉,一双小脚丫上下交叠着不知道该放哪儿。

    还是程绍仲看出她的不自在,先出声道:“饿吗?”

    沈瑟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确实空空如也,中午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完了。

    可是让她留这吃饭,开什么玩笑呢,而且程绍仲应该也就是客气一下,虚伪的客气。

    她撇撇嘴,还有些愤愤地答道:“我不饿,在你家,我一、点、都、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