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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一点都不信,说听她老公说过,能驱鬼的道士都是大师级别的,而且还得摆法场什么的很麻烦,她听索菲说昨天我们只是进屋里五分钟就搞定了。所以她坚定不移的认为我们是隐士高人,还问我在这里住多久,她昨晚上给老公打电话,她老公说一定要过来跟我们认识下。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们今天晚上估计就要走。特蕾莎一听,顿时就急了,娇滴滴的说:怎么这么着急?难道不能多留几天?难道丽江的风景不好?
我说我们这些人以四海为家,以拯救天下为己任,怎么能沉湎于美景之中?
特蕾莎挺羞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跟我们多结交一下。我不敢再逗她了,笑着把实情说了,特蕾莎松了口气,一脸熟妇风情的捋了捋头发,嗔怪着说:小弟弟,你别挑逗姐姐好不好?
特蕾莎本来就好看,这一颦一笑之间,更是魅惑。我有点受不了,说明明是你在挑逗我好不好。
说完,我就笑着跑了。妈的,在这里再呆一会儿,说不定我就受不了她的诱惑了,要是搞了她,不知道她那练咏春的副总裁老公会不会弄死我。
我一个人出去逛了下,还去酒吧街那边坐了一会儿,心里期许着搞个艳遇啥的。可惜大白天的酒吧里没啥人,一个人喝了两瓶啤酒,孤零零的又回来了,看来丽江也不像想象那样美好啊。
中午饭是特蕾莎和强哥他们做的,强哥手艺挺不错,吃饭时候我不停夸索菲,说你找了个好老公。等吃完饭我去问强哥咋练出来的这手艺,他说你以为我上次跟你吹牛呢?前几年泡妞全靠这手艺了。
强哥笑的别提多人渣了。
下午时候郝瘸子和老李回来了,俩人都是一身泥,看起来有点疲累。我心里奇怪,知道去问郝瘸子他肯定不会说,于是我就趁郝瘸子回屋后,过去问老李。
老李说没啥事,他们只是在山上干活而已,挖洞啥的。我更奇怪了,说不是查人蜕吗?怎么还挖起洞来了,难道人蜕那玩意儿跟蛇一样,还得在土里冬眠不成?
老李惊奇的咦了一声,说你小子还挺有发散性思维,说不定那玩意真是这样,回头他准备去跟郝瘸子好好讨论下这个可能性。
我说你别转移话题,老李嘿嘿笑笑,说挖洞这事儿有点复杂,说了你也不知道。说完这家伙就拍拍屁股走了。
下午时候特蕾莎给我们联系了车过来,直接从客栈把我们送到汽车站。
临走的时候,特蕾莎说半个月之后是她生日,问那时候我能不能回来。我当然不知道,特蕾莎说那她去问郝瘸子,我赶紧拉住她。
郝瘸子之前说不愿救人绝对不是跟我开玩笑的话,这些天的接触,我也算是对他有所了解,郝瘸子这人很刻板,他对自己的职业身份认定就是埋葬阴物而已,其他事情绝不愿意去干涉。用他的话说,这叫不沾因果。
特蕾莎要真去问了郝瘸子,以他的脾气,我们下次来的时候,绝对不会再住这家客栈。
我让特蕾莎给我留了电话,说等我们确定了行程之后就给她打电话。
送我们的师傅姓马,是回族人,挺健谈的,一路上不停的跟老李聊着,我偶尔也插下嘴,只有郝瘸子一直冷冰冰的不说话。
临下车时候,我跟马师傅道了谢准备走,郝瘸子却忽然走过去跟马师傅说,你脖子那块玉对身体不好,以后别戴了。
说完郝瘸子就颠着腿走了,马师傅被他说的有点毛,拉住老李问咋回事。
老李拿起他的玉看了一会儿,问他说这东西有些年头了吧?
马师傅点点头,说这是他爷爷传下来的东西,一家三代人戴了上百年了。
老李说这就对了,这东西你拿回家,放到家中通风干燥的地方放好,对你大有好处,但要继续戴在身上,恐怕就得出事儿了。说完还问他是不是这两年身体虚弱,有时候还会头昏眼花?
马师傅吓一跳,赶紧点头,说自己年轻时候练过两年他们回族的查拳,身体一直强壮,但这两年却不知道为啥身体很虚弱,精神也总是不好。还说要真是因为这块玉的缘故,回头就把玉丢了。
老李笑着说你别太担心,这玉本身没坏处,你以后注意别戴到身上就成。
告别了马师傅,在车站等长途车的时候,我忍不住好奇问老李究竟是咋回事。
老李说那块玉是死玉的一种,我问啥是死玉,旁边郝瘸子冷冷说了句:你见过,以前你从马桶里捞出来的那种,就是死玉,也叫锁魂玉。
我明白了,敢情马师傅是在脖子上戴了一只鬼,身体能好才怪。
老李又说,马师傅这种死玉不同于普通死玉,又叫做祖玉,对人其实是大有好处的。这种祖玉里面的鬼不是一般的鬼,而是马师傅的祖辈死去之后,阴魂附于贴身之物上,能庇荫后代。只是阴魂毕竟阴气太重,贴身带着对人不好,但留在家中便能保佑后代好运常伴,出行平安。
我听的只觉得神奇,没想到鬼这玩意儿还有对人好的,郝瘸子冷冷对我说,古人讲“修功德,荫后辈”,绝非无的放矢,血脉繁衍不仅仅是维系社会关系的纽带,更是一种传承,一种天道。
郝瘸子说的话我听不太明白,不过心里对他之前的举动感觉挺不可思议的。这瘸子平时看起来似乎铁石心肠,别人的死活他都好像不在意的样子,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不修善缘,不沾因果。那刚才他为什么故意提醒马师傅?
还有,他口口声声说不救人,但我和特蕾莎的命都是他救的。这个瘸子真让人搞不明白。
快上车的时候,特蕾莎忽然给我打电话过来。我心里奇怪,这才刚离开一个多小时,这少妇这么快就想我了?
接起电话,特蕾莎跟我说隔壁“流贲之外”又发生了一件怪事,她觉得有必要告诉我们一声。
流贲之外就是养的狗被扒皮哪家客栈。我问特蕾莎怎么回事,她说今天我们才刚走没多久,流贲之外的老板,也就是那天骂过我的光头,发现他们家那只离奇死亡的狗尸体被人挖走了,而且那光头去调了监控,还发现那天晚上有人潜入他们家,蒙了摄像头,不知道要干啥。
我一听,顿时觉得邪门儿。那晚上潜入他们家的是我和老瘸子,这事我心里有谱。可那狗尸我可是重新埋了,怎么现在会不翼而飞?
我又问了下细节,特蕾莎也不知道太多,但她肯定狗的尸体却是消失了,她亲自去看过,那里只剩下了一个大坑。
这狗尸本来就邪门儿,而且狗肚子的肉团对郝瘸子似乎也很重要。挂了电话,我赶紧把这事儿通知了他。
郝瘸子和老李两人一听说这事,面容都很严肃,老李说看来你猜的没错,那人的确要做些动作了。
郝瘸子点点头,瓮声瓮气的说,他已经察觉到了咱们,这时候离开一趟正合适,不过不能在昆明呆太久,得早些回去。
俩人神秘的对话弄的我心痒难耐,但任凭我怎么问,郝瘸子也不跟我说具体什么事。最后被我缠得烦了,老李给我透漏了一点消息,说人蜕事件他们已经有了点头绪,背后是人在搞鬼,而且是个很厉害的人,他们也不一定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