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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笑道:“这可不是我抹的香脂,而是荷花从一个二等丫环手里弄来的美人膏。”
“二等丫环的东西居然让荷花看上了?这荷花的眼界何时这么低了!”
听了桃栖梧状似玩笑的话,桃寒蕊心里有些不高兴了,觉得桃栖梧似乎是在笑话她,遂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桃栖梧。
见桃栖梧笑得眉儿弯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暗道自己多心了,遂笑道:“丫头们玩耍罢了,难道咱们主子还管着不成?不过你也别说,这美人膏比妹妹用的还好上几分呢。”
虽然说是亲姐妹,也明知道桃栖梧这辈子是没她嫁得好了,但素来要强的她总是展示着高人一等的优越,却忘了,桃栖梧因着自己腿疾,本来就比较自卑,自卑的人又因为这身份而极度自傲,从而早就扭曲的心灵。
因此听到桃寒蕊这么一说,桃栖梧脸上虽然还是笑盈盈,眼底却一片冰冷。
笑道:“噢,这么好的东西,妹妹我更要看看了!”
“荷花,快拿去给妹妹看看。”桃寒蕊对着荷花命令道。
荷花立刻从怀里拿出了美人膏递给了桃栖梧,这美人膏桃寒蕊不放在眼里,她可是宝贝着呢。
桃栖梧接过了美人膏,就着低头看美人膏的那会掩住了眼底的凌厉:桃寒蕊如果真是这么心疼她,理应亲自拿了美人膏给她看,却着一个丫环送上来,这不是说她桃寒蕊自恃身份高贵,不愿过手一个丫环的东西么?
噢,你桃寒蕊高贵,难道我桃栖梧就不高贵么?难道不是一个爹娘养的么?不就是因为生得早了些得了个郡主身份么?
有什么了不得的?
不过是被指给了四皇子就看不起自己的妹妹了么?现在没当上四皇子妃就这么不把自己妹妹放在眼里了,将来当了四皇子妃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哼,四皇子说得好听,但其实又有什么?不过是个破落户的女人生的儿子罢了,要不是当初靠了爹爹在周旋,哪有许贵妃的今天?
再者了,皇上的恩宠来得快也去得快,凭什么就认定了许贵妃会一直受宠,又凭什么认定四皇子一定会继承大统?
桃寒蕊你现在就不懂得夹着尾巴做人,得罪人而不知道,将来等着哭吧!
桃栖梧心里愤愤着,待抬起头时却全是惊喜之色,一半是为了掩饰刚才的不快,一半却是真的:“呀,姐姐,这美人膏真是好东西呢,莫说是我用的比不上,就算是你用的也比不上呢。”
这话就算反击了刚才桃寒蕊说她用的脂粉不及美人膏的话了,桃寒蕊只觉得这话听了有些不舒服,但想着是事实,却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不屑道:“再好的东西也没用,被丫环们用过的东西注定了就没有销路了。!”
“噢,这是怎么回事呢?”
于是荷花就骄傲地将刚才桃寒蕊的分析又说了遍给桃栖梧听,一副她家主子多么睿智似的。桃栖梧听后眼微闪了闪道:“姐姐果然是聪慧,这点我就没想到呢,看来妹妹以后要请姐姐多加指点才是。”
桃寒蕊也不谦虚,而是直来直去道:“妹妹年纪还小,等姐姐好好教你就是了!”
桃栖梧但笑不语,两姐妹又一起聊了会,桃寒蕊对桃栖梧的画,绣品又品头论足一番才带着四大丫环走了。
待五人走后,桃栖梧的笑立刻变得阴沉。
她的大丫环春花道:“小姐,这郡主哪是来看您的,每回都是这么趾高气扬的,还把小姐认真做的东西都品评一番,真真让人心里不舒服!”
桃栖梧皱了皱眉道:“莫胡说,大姐姐本是候府的嫡小姐,又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再过一年就是四皇子妃了,这身份使然,高傲些也是正常的,她能来看我便是把我放在心上,她能指正我更是把我当成自己人,哪这么多话?”
春花这才不敢再说,而是道:“都说郡主聪明,依着奴婢看小姐比郡主更聪明呢,哪需要郡主教什么啊!”
桃栖梧爱听这话,紧绷的脸露出一丝笑道:“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没得让人笑话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秋月亦道:“这整个府里依着奴婢看没有一个比小姐聪明呢!”
“噢,那你倒说说本小姐怎么聪明了?”
“就说那美人膏吧,郡主说什么那铺子要黄了,可是小姐却认为那铺子非火不可!”
桃栖梧一下来了兴趣道:“咦,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在荷花那么说时奴婢看到小姐眼中划过一道不以为然之色,说明小姐与郡主有不同的想法,这既然是不同,那定然是要火了呗!”
桃栖梧笑容微淡道:“你倒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伶俐人!”
秋月顿时吓得一身冷汗,想到她这么说岂不是承认在揣测主子的心思?这可是大户人家的大忌啊!
于是连忙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头,求饶道:“小姐饶命,奴婢错了!”
桃栖梧斜斜的靠在了椅子上,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跪在地上的秋月却满头的冷汗,手足冰冷。
而其他三婢却不敢有丝毫的求情之话,要知道虽然桃栖梧年幼,但做事却十分的狠辣。
直到她以为桃栖梧不会原谅她时,只听桃栖梧淡淡道:“这次便算了,以后再犯莫怪我不客气!”
“是!”
“好了,既然这样,你便出府为我做件事情!”
“小姐请咐吩。”
“你去找那百脂堂的掌柜,就说我愿意帮它把百脂堂打造成京城第一的脂粉铺,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入股!”
“是!”
庄子里,桃之枖秀眉一挑,似笑非笑道:“桃栖梧?倒是小看她了。”
“没同意?”桃栖梧看似稚嫩的小脸闪烁着与她年纪极不相符的阴冷,想了想骂道:“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春花不悦道:“谁说不是呢!小姐,您可没看到那管事的多么的傲慢,明明是个无根无基的外来户,居然还傲得跟皇孙公子似的,奴婢才把想法说了,那管事的就面无表情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