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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贵客们唱首怀旧的歌。”杨晨身边长发披肩的女孩率先起身,朝众人妩媚笑了笑,双手握麦,模仿叶丽仪唱脍炙人口的经典老歌《上海滩》,边唱边抛媚眼给在座的男人,风情万种,好像她就是当年与英雄共舞的名媛。
杨晨默默聆听这首老歌,有点感触,伸手端杯,慢慢饮下一杯烈酒,长发女孩唱完落座,另一个女孩抢过麦克风开唱,四个老爷们则搂着怀里的骚包,边听歌,边连连举杯。
石头喝的较猛,每次一饮而尽,别人不喝的时候,他还蒙头品酒,杨晨看出好兄弟仍心情郁闷,毕竟做掉陈彪也无法使小丽重生,想劝几句,石头突然揉着太阳穴道:“杨子,酒好像不对,我头有点晕。”
喝六十多度烧刀子喝不醉的石头一直觉得洋酒不带劲,今天怎么上头了?杨晨下意识瞧龙九、小铁,两人也正皱眉揉捏脑门。
杨晨顿生警觉。
哐当!
包房门被踹开,数不清的彪形大汉冲进来,人人手拎锋利长刀,陪坐的女孩惊恐尖叫,抱头窜入角落蹲下,貌似从容自若的杨晨,其实压根没料到事情变化的这么快,漠然问:“你们干嘛?”
“废了你们……”带头闯入的精瘦汉子凶相毕露。
“废你妈!”沉默寡言的小铁爆发,甩手拔插在后腰的枪,可惜这位追随石头出生入死有些日子的血青年有点小觑对方的警惕性,精瘦抬脚踢飞他手中的枪,身手敏捷霸道,像个练家子。
精瘦汉子踢飞小铁手中出自地下黑工厂的仿六四手枪,牛逼哄哄地向前一压手“弟兄们,给我狠狠干丫的!”
蜂拥而入的汉子挥刀冲杀,原本心情不好的石头暴走,双手掀翻身前长三米多重达几百斤的大理石茶几,翻飞的茶几砸向涌来的人群,一片人被砸倒或被茶几压住,哀呼惨叫。
杨晨站起,头晕眼花,心中苦笑,笑自己终于阴沟里翻船,他顾不了太多,立掌如刀,拍趴下一个挥刀杀至近前的壮汉,壮汉身躯尚未挨着地,便被他踢皮球似的踢飞,撞向堵死门口的人群,撞倒五六人,其余人不由自主散开。
以一挑百,小说剧本里常见的桥段,现实中真没哪个人亲眼见识,兴许世上根本不存在这么强悍的逆天猛人。
然而困兽犹斗的杨晨、石头、龙九,将超乎现实的情景变成血淋淋的现实,冲进包房的凶悍汉子,一个照面倒下十几人。
小铁身手一般,但够狠不怕死,不知从谁手里夺下一柄锋利长刀,居然第一个往出冲,疯狂挥刀的他确实吓得黑压压人群疾退,只是稍微一停顿,跟他一样凶悍的打手们再次逼近。
五六柄长刀同时落下!
身手远远谈不上变态的小铁顿时手忙脚乱。
石头随手夺来一柄砍刀,冲到小铁身边,崩飞砍下来的刀,乱飞的长刀没入密集人群激起三五声惨叫,几个挥刀冲到小铁近前的彪形大汉,愣了愣神,才发现刀飞了,虎口裂开了,面前多了一人。
他们手忙脚乱中被石头反手挥刀,抽倒在地,胸前的衣服肌肤裂开触目惊心的口子,鲜血喷涌,伴随凄厉惨叫,大红的地毯愈发的红,红的刺眼,弥漫血腥味。
杨晨怕石头出意外,赶紧跟上,龙九紧随杨晨,杀出包房,小铁却没前面三人这么彪悍,往前冲十几米,胸脯臂膀多了几道血口子,相当狼狈。
他咬牙使自己保持清醒,奈何晕晕沉沉的感觉一阵强过一阵,他无法预料今天能否活着离开,死,他不怕,这一刻,他只希望大哥石头活着离开,以后为他报仇雪恨。
实际上,杨晨、石头、龙九都晕晕沉沉,视野模糊,咬牙凭毅力坚持着前行,又走了十几米,临近走廊尽头的楼梯口。
此刻,力图保持清醒的石头使劲甩甩头,瞪眼凝视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幽深眸子终于涌动愤恨,黑道,不归路,走上这条路,没多少人善终,要么被敌人杀掉,要么被政府除掉或坐穿牢底,石头出来混的第一天已有这种心理准备,但石头从未想自己栽的这么憋屈、栽的这么窝囊,还连累好兄弟杨晨。
石头几近咬碎钢牙。
“我可以死,杨子不能死。”仿佛强弩之末的石头反复默念。
始终不贸然直面杨晨等人的精瘦汉子脸色难看,并非愤怒,是极度的骇然,为对付石头,召集上百人,事先在酒杯内壁涂上烈性迷药,仍倒下二十几号弟兄,有几人看样子不死也多半残废。
石头想继续往前冲,刚一迈步,头晕目眩地晃了晃,差点坐倒,“石头,我扶着你。”
石头听好兄弟杨晨这么说,百感交集。
杨晨右手拿过石头手中那柄锋刃残缺的长刀,左手搀着摇摇欲坠的石头缓步前行,思绪飘回数年前,他曾搀扶着重伤的战友,一步步脱离绝境,可惜最后战友还是牺牲了,埋骨异国他乡。
战友的死,太多次刺痛他心。
此时此地,他绝不让悲剧重演。
“头儿,我陪你并肩杀出去!”好久没放开手厮杀的龙九大声吼,从另一侧搀扶住石头,大概喝的酒少,他仍保持清醒。
“我殿后!”小铁气喘吁吁来了句,略微苍白的脸毫无惧色。
“好,我们杀出去!”杨晨说完,拎刀前行,英俊坚毅的面庞冷酷的吓人,有人硬着头皮挡路,他轻巧挥刀,后发先至削掉对方持刀的手,挥洒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霸气,与龙九配合着,从四楼杀到一楼。
杨晨不走电梯,怕电梯遭破坏被困在电梯里,一路走来,没人能阻挡他不紧不慢的不乏,哪怕拖延那么一下下,挡路的人,少数受伤倒地,多数战战兢兢尾随,不敢贸然动手。
杨晨以强大意志压抑迷药药性,踹开一楼楼梯间的门,拖着石头往外走,顺便回头瞧向身后,苦苦支撑的小铁不知挨了多少刀,流了多少血,见老大敬重的猛人看他,尽量豪迈一笑,接下来举动令已经走出电梯间的杨晨心痛如刀割。
“晨哥,你带着石头哥赶紧走,我殿后。”小铁深深望一眼杨晨,悲壮与视死如归的豪情交织,看得人莫名心酸,然后小铁将楼梯间本来敞开的门关死,双臂环住两扇门的把手,以后背对着紧随而来的人群。
门外,杨晨默默听一声声刀锋入肉的响动,眼中有泪。
他向来无所谓追随自己的人是否忠诚,因为捍卫忠诚的代价实在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