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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之秋的眼睛倏地瞪大了,她主动投怀送抱?她会对这个面部肌肉僵死男主动投怀送抱?虽说刚才要不是他及时出手抱住她,她的后脑勺就会跟大地亲密接吻,但她还是不想感激他,因为对于她来说,抱着萧逸还不如拥抱一只猪。
不过这话沐之秋没敢说出来,这个男人的强大霸道她是领教过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才不会自找没趣。
皱皱眉,沐之秋问道:“靖王爷?您好端端的待在皇宫里养尊处优就成了,没事情干跑到‘死亡村’来做什么?难不成您觉得将民女丢进来送死还不过瘾,非要亲自来见证一下民女是怎样身染重疾抱病而亡的吗?”
她在说什么?难道她连他为什么来“死亡村”都不知道么?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睛里过?
火气腾地再次窜上来,萧逸的手便紧紧地捉住了沐之秋的手腕,“未得本王允许,擅自离宫者,斩!”
呀哈?感情那皇宫不是他老爹的,是他萧逸开的?
沐之秋的火气终于成功地被萧逸挑起来了,直恨不得张嘴咬他一口,“靖王爷可是昨晚的螟蛉子粉吃太少了?”
话说得十分强悍,实际上沐之秋还是有点心虚。今天出宫匆忙,她根本没想到萧逸会追进“死亡村”来,所以也就没有准备螟蛉子粉。再说,就算她袖子里藏的有螟蛉子粉,现在穿着隔离衣,两只手都被绑在袖筒里也撒不出来。更何况萧逸昨晚才吃过亏,不可能那么轻易让她再次得手。
像萧逸这种高手,在一件事情上吃过亏,这辈子就不会再中第二次招,要想制服他,必须得想其他法子。只不过就这么被他威胁,沐之秋还是不太甘心,总得吓唬吓唬他吧?
一提到昨晚的事情,萧逸眸中杀气毕现。这个死女人,他还没找她算账,她居然敢再用这个威胁他,她以为他这个靖王爷是泥捏的吗?
“本王倒真是忘记了螟蛉子粉的味道,秋儿若是还有,本王倒可再次享受一番。”
萧逸话里的杀气沐之秋岂会听不出来?这可怎么办?刚刚只想着尽快阻止冒失闯入者进村,压根儿没想过该多叫几个人帮忙。这萧逸可不是萧楠,他是个软硬不吃武功高强的主儿,不管和他拼力气还是斗嘴都等于以卵击石。
沐之秋正疲于应付,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声:“之秋?”
头还没来得急转过去沐之秋便脱口喊道:“云清快来救我,靖王爷要杀我!”
萧逸正循声望过去,才对上上官云清看过来的温柔目光就听见了沐之秋的喊叫声。他的女人,在他怀里,居然向别的男人求救,就好像他是毒蛇猛兽一般。萧逸登时有口气喘不上来,仿佛胸口被人猛地砸了一拳,闷闷地痛。
上官云清看见萧逸只是微微一愣,随即便笑着上前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掏出太后的令牌说:“靖王爷?草民和之秋是奉太后之命返回‘死亡村’救治百姓的,靖王爷这是打算抗旨吗?”
萧逸冷冷地说:“本王带自己王妃回去,何为抗旨?”
“谁是你的王妃……”
“闭嘴!”沐之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恶狠狠地打断了,“本王何时说过要杀你?本王只是要带你回去。”他的目光看向她,带着些许懊恼和不甘。
沐之秋有点愣神,萧逸这是在解释吗?这个人不是从来都懒于解释的吗?别说是像她这种不相干的人,即便是面对皇帝和太后,这个面部肌肉僵死男都是很拽的样子啊?可是他现在在跟她解释,沐之秋就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之秋?”上官云清温和的声音中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有着毫不掩饰的宠溺:“来者是客,既然靖王爷来到了‘死亡村’,就是我们‘死亡村’的客人,你不可造次。”
“哦!好!”沐之秋温顺地点了点头,面上表情没变,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上官云清平时看起来像天上的云一般淡泊,没想到还挺腹黑,要么不说话,一说起话来就能把萧逸这样的人都气到吐血,果然比她还要强大。不错,上官云清当个于涛那样的副队长绰绰有余了。
萧逸的眼睛却倏地瞪大了,上官云清在责备她?而她,这个狂妄自大到想死的女人,居然就这么乖乖地听了,一点儿反驳的样子都没有,温顺得仿佛一只小猫咪。
她可是他萧逸的女人,凭什么要听其他男人的话?
还有,上官云清的责备,怎么听着都像是变相的宠爱,这个死女人就这么坦然地接受了?那可是别的男人的宠爱?她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没等萧逸的怒火爆发,上官云清突然皱起眉又说:“不过,既然靖王爷已经进了‘死亡村’,就得遵守‘死亡村’的规矩。在离开前,所有的一切,王爷都必须得听从我和之秋的。”
哈!沐之秋的眉眼终于忍不住弯起来了。上官云清实在太可爱了,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这样的死党,一定得牢牢抓住不放才行。
想都没想,沐之秋就顺着上官云清的话说:“云清说的是!萧逸,你能追到这里来,我也只好认了。不过云清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要是听明白了你就留下给我们打个下手,要是没听明白,就让云清帮你好好清洗消毒,然后乖乖地回去当你的米虫吧?”
萧逸?她连靖王爷都省了,直接连名带姓地称呼他?留下他来打下手?把他当成太监小厮来用?这个女人当真能说得出口?一个上官云清都已经让萧逸抓狂了,这个死女人还敢火上浇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么?这两个人是真的要惹得他大开杀戒才罢休吗?听他们的?做梦!他萧逸非但不会听他们的,今日他还要硬抢人。
手臂往沐之秋腰间一揽,萧逸已带着沐之秋飞身跃上了马背。
沐之秋连惊呼都来不及,马儿便扬起了前蹄,仿佛即刻就要飞奔而去。
只是,那马还没来得及撒蹄狂奔,上官云清的声音便随风送过来,淡淡的,却如同晴天霹雳,“靖王爷?你可知这般离开会带来何种后果吗?倘若靖王爷希望整个长安城都变成死亡之城,您便带着之秋这么离开吧!”
“威胁本王?”摄人魂魄的桃花眼眯起,已有浓浓的杀意漫开。不过,身下的坐骑却再没移动半分。
“不是威胁!之秋刚从村子里出来,身上沾染着无数麻风杆菌,靖王爷方才强行与之秋拉扯,肢体接触身上势必已有麻风杆菌。这般出去,说靖王爷草芥人命一点也不为过。靖王爷以为之秋为何一听说有人进入‘死亡村’便迫不及待地前来阻止?难道靖王爷真的以为是您高贵的身份才让之秋将自己的隔离衣让给您穿吗?你也太小看之秋了!之秋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在她的眼睛里,王爷您与这里的村民们是一样的,都是她想保护的受害者。”上官云清还是那般俊逸淡定地带着笑,只是温和的目光中却带着坚定,仿佛他正在和萧逸话家常。
好!沐之秋不由暗暗地冲上官云清竖起大拇指。上官云清竟如此了解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她行医的本分全部涵盖进去了。这便是知己吧?
萧逸的目光中却透着无边的冷冽,原来竟是这样,她急匆匆地跑出来,那么迫切地亲手为他更衣,原因竟如此令人不堪。
可是,他却无法反驳,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责怪沐之秋,如果真如上官云清所说,那么,沐之秋无疑是个最最称职的医者。
只是,这样的事实,他却无法接受。她怎么可以只把他当做普通人?他可以不在乎靖王爷的身份,却无法不在意只在她眼中是个陌生的患者。
萧逸面色如霜,上官云清却毫不畏惧地朗声继续说:“靖王爷如此着急地掳走之秋,是对自己没信心吗?”
萧逸掩盖在口罩下的面色又多出几分阴霾,上官云清这话端得耐人寻味。他岂能不知独闯“死亡村”的危险性?从闯进来的那一刻开始,萧逸就没打算这么轻易地离开。他今日的举动不过是被沐之秋气昏了头而已,他不得不承认,之所以这般毫无畏惧地闯进来,正是因为这个女人在这儿。因为有了她,他相信,他们都能活着出去。
可是,上官云清问的不是他萧逸对沐之秋有没有信心,而是问他自己有没有信心,这个神仙先生可是在公然向他挑战?
“上官先生以为本王会输给你这一介文弱书生?”
上官云清目光一凛,唇角微挑道:“谁输谁赢此时言之过早,靖王爷若胸有成竹,又何必急着逃之夭夭?”
这般坦坦荡荡的挑战虽令人不悦,却也让萧逸多出几分敬佩,难怪父皇如此器重这个上官云清。既然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那便公然亮剑,各凭实力吧!
萧逸的眉间突然漫过一丝轻笑,朗声道:“既如此,本王便奉陪到底!”
话刚说完,他已抱着沐之秋跃下马背,抬脚便要走,只是握着沐之秋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上官云清淡淡一笑,冲萧逸行了一礼,道:“此一时彼一时,王爷既然允诺,还请遵守‘死亡村’的规矩。”
“何为‘死亡村’的规矩?”
上官云清不再说话,只是温和含笑,但又寸步不让的目光却已扫向萧逸握在沐之秋手腕上的手掌。
萧逸微微一愣,却已明白在“死亡村”内任何肢体接触都有可能给双方带来致命的危险。他虽不情愿,但也知道上官云清并不是在吓唬他。君子有所有所不为,沐之秋早晚都是他的靖王妃,他也不必急在一时。
想了想,便坦然地松开了沐之秋的手。
沐之秋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真的被吓住了,吓住她的不是怒火冲天的萧逸,而是刚才她和萧逸胯下的那匹马。
萧逸的坐骑是一匹浑身火红、四脚雪白的踏雪赤兔,全身没有半根杂毛,不但高大神武,还有股天生的狂傲。平时除了萧逸,任何人敢靠近踏雪赤兔都会被它踢伤。
今日,萧逸突然带着个陌生的女人跃上马背,踏雪赤兔就显得极为不满,不停地咆哮嘶鸣,还不时地将前蹄高高扬起,像是随时准备将沐之秋甩出去一般。
沐之秋是个现代人,二十一世纪什么没见过?但唯独没见过真正的烈马,更别说骑了。
当然,动物园里的斑马和毛驴沐之秋是见过的,只是斑马和毛驴那些东西和真正的烈马区别还是很大的。
尤其是她和萧逸骑着的这匹马一看就是匹性子狂傲的烈马,即便方才萧逸的手臂稳稳地搂着她,沐之秋还是能感觉到那马儿的暴躁和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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