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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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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钊,请你维持自己己一贯的风度,不要侮辱我的亲人!”她冷冷的说。

    她的亲人?

    欧阳钊觉得自己在被临池处死也不过如此。

    风度?

    她怎么可能奢望此时此刻,他还有这一项该死的“特异功能”?

    他的拳头,紧缩又紧缩,不让任何人看出,此时此刻,他连心房都在胆颤。

    “你爱上了别人,所以想离婚?”一个再清楚不过的事实。

    如果这样能让丈夫痛痛快快的离婚,她愿意背上“出轨”的恶名。

    多可笑,莫小资勾起唇,点头承认:“是的,我要和他在一起!”

    哐当!听到她的答案,他的双目通红,拳头失控的愤怒扬起,打在身后的白墙上。

    “我不会离婚。”低醇的声音很好听,欧阳钊一手支着墙,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倾下身子,不疾不徐的落下一吻,双眸蓄着冰霜,冷扯薄唇:“和他在一起?休想!”语落,没有多纠缠,欧阳钊转身,挺直脊背,十指还留着肌肤的触感,心却空荡的不安,紧紧抓紧,他绝对不会离婚!

    杨雪倩紧紧跟过去,边跑边说:“钊,不要这么冲动!”

    莫小资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身子顺着白墙缓缓滑落,指腹抚上被吻过的唇瓣。

    男人特有的气息还停留在齿间,霸道冰冷,总是那么容易让她沦陷。

    不公平!不公平!

    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都了现在还不肯离婚!

    她都努力成全他们了,为什么还要想这样双双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场无爱的婚姻,她怕的太多,忍的太久。

    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他和那个女人甜甜蜜蜜的走进酒店,过马路的时候体贴的牵着手,生怕会伤着女人丝毫,那是连她都不曾得到过的温柔,那是压垮等待的最后一根稻草。

    “哎,嫂子。”夏修之将蹲在地上的莫小资拉起来,深深叹口气,尝试着为好友说些话:“欧阳这家伙除了生意好,人聪明,在感情方面根本就是个白痴。”

    “或许你不知道他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他讨厌被女人束缚和查勤,是因为那样会让他想起不愉快的童年。”

    “伯父和伯母的感情很不好,伯父一直都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对伯母不冷不热。伯母总是怕伯父在外面找女人,整天神秘兮兮的,经常拿钊撒气。”

    “他根本学不会要怎么去经营婚姻,更不会去讨好妻子,甚至连情感都没办法表达到位。”

    “所以。”夏修之摸摸鼻梁,声音略带哀求:“嫂子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莫小资诧异的抬起头,她没有听过有关丈夫一点的过往。

    想到小男孩要承认家庭不和睦的压力,心有些发软。

    可是已经有了一个欧阳钊,他不希望尘尘以后也这样。

    而且机会,她没有给过他吗?

    如果没有给过,当时,连哭都哭不出却一再隐忍,等他回头的感觉,都是梦吗?

    他一定没有尝过那样的感觉,胸口有一个黑洞,无边无际在在蔓延,空泛,冰冷一直包围着她,拼命的想抓住点什么,却徒留满掌伤怀。

    一次又一次的等待,从希望到绝望,痛苦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每一夜,她一个人蜷缩在双人床上,便会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他真的在工作吗,还是说还那个女人在一起?

    短息里的亲昵,日日折磨着她的心。

    她不能问,不敢问。

    每一天,她像个保姆一样,打扫房间到洗衣做饭。婆婆根本不留给她一点私人时间。

    双手溢满的红茧,他有一个注意过么?

    她不想问,因为害怕。

    她在儿子面前穷的无地自容。她在母亲面前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幸福。

    想到那些连一把玩具枪都卖不起的日子,想到那些被香水味拉扯神经的日子,想到那些想睡却不能入眠的日子。

    她真的不想再过了。

    有谁能懂,一颗心,痛到极致时,只有麻痹,只有放过自己,才能重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敲不碎那些累积成埃的伤害。

    “钊,钊,你等等我!”杨雪倩小跑着,因为下雨的原因地上有些润滑,忽然高跟鞋一扭,整个人险些摔倒。哪知男人连鸟都不鸟她,直接开启跑车,像风一般的掠过。

    该死的!事情与她料想的背道而驰,钊对那个女人的在乎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杨雪倩眯起双眼,她多少有些后悔,为什么年少时没有珍惜这个好男人。

    更让她懊恼的是,他不仅现在没有碰过她,就连当初恋爱时,他都保守的让自己无奈。

    早早尝过性爱的她,不可能只守着他,更不可能那么早就结婚。

    或许,当初离开不仅仅是因为康佳公司频临破产,更是因为她根本感受不到欧阳钊的热情。

    可是,刚刚那个吻,让她彻底气愤了!

    玉手紧紧攥成一团,似是想起什么,杨雪倩调整好呼吸和凌乱的长发,妩媚一笑。

    人是死的,办法是活的,既然他不碰她。

    她就想办法去碰他!

    轰隆!雷鸣响起,清晨的天却比夜晚来的更加阴沉。

    不远处,重症病房里,两个风格迥异的男子或卧或立。

    滴,滴,滴。

    心电图发出节奏的响应,唐少站在落地窗前,心烦的把玩着打火机,语气有些生硬:“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虚弱的少年眨眨眼,苍白的嘴唇溢出笑。

    深深吸口气,男人转过身来,一字一顿的说:“你的病!”

    “反正我又没打算活到七老八十,病就病呗。”Zero笑着打趣,手里摸着那只被唐少捏来的小黑猫,神色有些颓废:“这个大概是遗传,我也是在日本巡回演出的时候,才知道的。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呵呵。”

    没有那么严重?骗鬼喔!

    没有那么严重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在台上晕倒?没有那么严重,从来都不肯在人前示弱的他怎么可能因为一条小小的绯闻就要宣布退出演艺圈?

    虽然病情还在进一步的确诊中,可唐少却知道零的身体应该已经糟糕到了难以负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