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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重复内容的小天使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看哦, 不然多买几章吧~ 她不敢赌, 只能硬着头皮试图把陆渊的怀疑掐死在萌芽状态。
陆渊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是啊, 你不会做那些事情的。”
葛红袖松了一口气, 但仍然不敢大意,又把自己往陆渊的胸前挤了挤, 撒娇卖好地问他,“我好累, 想睡一会儿, 你陪我到我睡着再走,好不好?”
累是真的, 但葛红袖还不至于能在这样的人生转折点上睡着, 她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理清思绪, 又不能这么生硬地把手里最大的底牌就这么打发走而已。
陆渊自然是同意了,表情柔和地让葛红袖躺到床上,握着她的手等了半晌,见葛红袖似乎已经睡熟了, 才起身悄无声息地出了酒店房间。
出门之后,他边往楼下走, 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把网上的消息压下去。”
电话那头的属下应声, “是, 已经在着手处理了, 扩散范围太广,需要一些时间。”
陆渊在酒店大厅站住脚步,回头沉沉地望了一眼葛红袖房间的方向,生性多疑的他最终还是决定由自己来坚定真伪,“……另外,查一查那些东西的真实性,送一份报告到我这里来。”
“好的。”属下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决定先给老板打一记预防针,“就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恐怕绝大部分都是真的。”
“我要确实的证据。”陆渊不置可否地给出命令后挂断了电话,脑中转了无数个想法,最后上车命令司机,“去一趟卢家。”
葛红袖的事情被这么详细地爆料出来,而且又扩散得这么快,卢静是不是插手其中?除了卢静,还有谁这么想要置葛红袖于死地?卢珏吗?
在前往卢家的路上,陆渊闭着眼睛思考了所有可能性和解决方案,直到司机低声汇报已经到卢家了之后,才缓缓睁开了眼,转头往车外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他瞄到了停在卢家豪宅门前的一辆银色轿车,那是唐柯回国时开的车子,他以前见过,那天在咖啡厅门口也见过。
心头涌上一阵不可言说的烦躁,陆渊强行将其按下,打开了车门。
往前多走了两步,陆渊就看到了在自家游泳池前躺着晒太阳的孙笑。她懒洋洋地戴着墨镜侧躺在椅子里,身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冷饮和音箱,看起来十分惬意,跟度假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唐柯就坐在孙笑手边的另一张椅子上,笑着和她说话,俊男美女放在同一个画框里,看起来简直不能更和谐。
可惜这么美好的画面,就是有人欣赏不来。
——比如陆渊,比如卢珏。
卢珏越看唐柯越像大尾巴狼,看他隔三差五地就殷勤地跑来卢家,借口虽说是担忧和安慰自家妹妹,事实上谁不知道他在试图刷孙笑的好感度?重度妹控卢珏想尽了办法从中作梗,美名其曰“考验”。
短短一下午的时间,卢珏已经让唐柯换了三个顶灯,修好一扇窗户了,顺带给一院子的花花草草浇水了——天知道,当年因为卢静喜欢花草,卢珏大手笔在院子里装的自动灌溉系统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就在他倚着阳台思考再找个什么茬的时候,门铃响了。借着地势优势,卢珏一眼就看见了大门外的陆渊,他低哼了一声,转身就下了楼——这个渣男还来卢家做什么?真不怕被他当众一顿暴打?
卢珏护妹心切,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下楼,吩咐刚刚接通视频的菲佣,“赶紧挂了,不用给他开门,我亲自过去!”
为了防止孙笑先一步发觉陆渊的到来,卢珏几乎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喘匀了气才开嘲讽,“不用按门铃了,我们家不欢迎你,请回。”
“我要找的人是卢静,不是你,”陆渊平静地看了眼卢珏,掏出手机,“或者我也可以直接给她打个电话。”
卢珏高高挑起眉毛,“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觉得她会想要见你?陆总,做人还是有点分寸的好,你看你什么糟心事儿都干了,临到头来做出这幅优柔寡断的样子,可真难看啊。我可先警告你,不管你现在打的什么主意,我妹妹的心意是绝对不会改变了,明白吗?”
陆渊干脆开门见山,“葛红袖的事情,是不是你捅出去的?”
“是又怎么样?我放出去的全部都是事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卢珏抱起了手臂,一幅不服就打架的表情,“怎么?她找你闹了,你觉得心疼?心疼就赶紧把这烂摊子收拾收拾,然后再举办个婚礼把你那小相好带回家呗,左右你的真爱从头到尾就没变过,是不是?”
“是你做的,还是卢静做的?”陆渊异常耐心地追问。
“——就算是我的意思,那又怎么样呢?”清脆闲适的女声插入了这段对话,“不请自来的陆大总裁。”
“身为导火线,能无辜到哪里去呢?”孙笑不领情地道,“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么心安理得地大手大脚挥霍着用来学习的钱吧?只要稍微查一查她的银行流水,就能知道你给她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甚至我们也可以向她的学校申请要她的成绩单,据我所知,她可不是个成绩拔尖的好学生。”
看着这几个人又要跑题,孙笑不得不出手把话题给拉了回来。
“是的,葛女士除了有一张美国本土的银行卡接受汇款之外,另外还持有一张陆先生名下的信用卡,涉及金额过大,目前仍然在整理之中,但至少已经超过了三百万,其中购买物品大多是奢侈品和旅游用途。根据从她所就读大学得到的信息来看,她有过三次不合格重修的记录,此外因为出勤率过低,已经被校方警告过不止一次。”
孙笑听完,摇头轻叹,“这就是你陆渊捧在手心里宝贝得不得了的人啊……”
她曾经见过许多能把男人甚至权力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人,她们一个个都有着超乎常人的野心,但她们也从来没有停下过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强大的脚步过。一个人要在社会上站稳脚跟,说到底最终还是只能靠自己。
像葛红袖这样把全部的希望和立足之地都放在了陆渊身上,一点长远目光也没有的女人,如果一旦失去了陆渊的疼爱,又该怎么走下去呢?
孙笑经历过太多,看着葛红袖的时候事实上没有什么厌恶之情,只是觉得十分唏嘘。
“你没有资格来评判我!”葛红袖尖着嗓子喊道,“你只是在嫉妒我可以拥有你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而已!”
“我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孙笑的眼神晃了晃,嘴角有那么一刻毫无笑意,“……我真正想得到的那样东西,只能靠我自己的力量去拿到手,我绝不会将其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那太悲哀,也不太可信了。”
陆渊的目光在有些异常的孙笑身上停留了两秒钟,最后将自己的莫名情绪抛到脑后,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我和红袖之间是清白的。”
“是吗?那卢先生打算怎么证明呢?”孙笑的律师是名女性,对于婚内出轨这件事情本来就很看不上眼,她冷静地追问道,“你们是没有过性行为?没有亲吻?没有确认关系?还是连一点点的你情我爱都没有?”
陆渊的律师立刻反驳她,“你这是毫无证据的污蔑。”
“得了吧,这件案子你们根本没有占优势,与其消息被捅到小报记者那里后传得全国人民都知道,还不如早点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私下了结。”女律师冷笑一声,“等陆先生婚内出轨的新闻被放到网上,公司市值蒸发的钱肯定要比一桩离婚官司要多得多。”
陆渊面色一冷,“你在威胁我?”
孙笑出手挡了一下,“她的当事人是我,她说的一切都是我的意思。”
“你要对我的公司出手?”陆渊转而凝视孙笑,“你还想把当年的事情如法炮制一遍?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陆渊了,我不会再因为暂时的失败而向你低头。”
“不,陆渊。”孙笑像是觉得十分有趣似的弯了弯嘴角,不躲不避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平静得像是已经分道扬镳的陌生人,“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也想原话还给你——和你结婚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陆渊捏紧了拳头,“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否认孙笑的话,只觉得哪怕自己要和她撇清关系,她也绝不能对他这么冷漠。
“发自肺腑。”孙笑摇了摇头,伸手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见面,今天终于有机会把这个还给你了。当年你虽然不情不愿,但总归最后是你买的单,我就原样归还给你吧。”
陆渊看了一眼黑色的绒布盒子,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伸手打开之后才发现是他在结婚前夕买的结婚戒指。他这才反应过来,快速地扫了一眼孙笑的无名指,那里只留了一圈浅浅的痕迹,像是戒指投下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