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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皱眉盯着半透明项链上透出的丝丝黑色花纹，好像缓缓游动的海草。不过眨眼功夫再看项链上的花纹和初见时并无不同。
唐宁以为自己眼花，伸手握了一下吊坠望向傅明志。傅明志也急忙收回盯着项链的目光。
昨夜唐宁一直梦境不断，早上醒来浑身沉甸甸的。仔细回忆梦里的情景又全都不记得了，此时脑袋里昏沉沉的。上班第一天，她很怕会出错。
傅明志将唐宁带到人力资源部。
人力资源经理怔了一下，伸手拢着高高盘起的油头打量着唐宁。
“Kelly，这位是唐宁。马上安排她入职我的特别助理，薪水待遇按经理级别发放。”
傅明志说话干脆利落，回身朝唐宁笑笑，让唐宁办完手续马上和他出门参加一个会议。
“唐宁是吧，这张表格麻烦你填一下。”
中英文对照的入职申请表倒是难不倒唐宁，她很快也用中英文填好了。不过在学历一栏，她犹豫一下还是填写的高中毕业。
Kelly看唐宁低头填写表格学历一栏上的高中学历，不由得撇了撇嘴。唐宁抬头将填好的表格交给Kelly。
“经理，您看这样写行吗？”
“可以，没问题。十八岁？！唉，还有三个月你就十九岁了？”
“是的，十二月我就满十九岁了。”
“哦？那很快嘛！带照片了吗？”
“没，我不知道要带照片……”
“不知道啊？没关系，一会我让人带你去照张快相，下午工牌做好了我给你送过去。你现在可以去总裁办公室了，办公用品马上送到。”
Kelly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唇边两道法令纹像两个括号显得特别严肃，即便笑起来两个括号也丝毫不见舒展。一双丹凤眼目光如炬，此时正像探照灯一样罩在唐宁身上。
唐宁感觉到这个瘦高的盘发经理目光不善，特别是她眼底那抹意味深长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唐宁走出人力资源部似乎还能感觉到背后Kelly刀割似的目光。
唐宁敲了敲傅明志办公室的厚重皮门。
“请进。”
唐宁推开厚重的皮门，傅明志马上起身迎向她。
“怎么样，手续都办好了?”
“填了入职申请表，不过我没有相片。经理说一会让人带我去照相。”
唐宁话音刚落，一位梳着马尾辫的姑娘敲门进来向傅明志报告，要带唐宁去照相办工牌和建档案。
傅明志挥了挥手，马尾辫马上热情地叫唐宁出门。出了傅明志的办公室马尾辫收拢起笑容，看了一眼唐宁穿的淡蓝色套裙。
“你这身衣服照相不行，工装照得有领子。你等着我去找一件衣服一会给你换上照相。”
马尾辫不等唐宁说话看也不看她一眼，小跑着进了人力资源部。人力资源部的毛玻璃门自动关上。
唐宁等了几分钟也不见马尾辫出来有点着急。
傅明志刚刚说过要带唐宁出门办事。唐宁怕影响了傅明志的工作。
唐宁去敲人力资源部的门，刚伸手马尾辫出来了。马尾辫拎着一件红色丝绸衬衣递给唐宁。
“你穿这件衬衣照相，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