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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为什么不吻她(4)
再一次将哭得乱七八糟的小女人带到卫浴间里清洗干净,又替她换上了一件轻软的睡衣,狼奔豕突地疯狂缠绕了一晚上的两个人总算是分开了。
而这个时候,窗外的天儿已经斑白了。
他承认,真有些疯狂了。
整一个晚上,他像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在她身上不停逞着凶,完全没有顾及到她的身体,因此,当他在卫浴间里替她清洗时,发现她白腻的肌肤上被自个捏出来的一道道指痕时,又是心惊肉跳,又是心疼擦药,又是自责不已。
当然,吃饱喝足了,却也没有什么后悔。
躺在卧室的床上,看着累极而睡的小女人,权四爷却没有半点儿睡意。
刚才她哭得太狠了,他从来没有见她哭得那么厉害过。可很奇,不知道心里是有怨还是有恨,她越是哭,那娇滴滴样子,越是让他兽性大增,恨不得撕碎了她。看着她抽噎着说不要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大张着嘴,喊得嗓子都哑了样子,被弄得快缓不过劲儿的样子,他却又无比满足。
伸手搂她过来,他紧拍起她的背安抚了起来。
他的小女人,今儿肯定吓坏了。
低下头,他轻轻摩挲着那些指痕,额头刚洗过的水珠滴落下来,落在她的脖子上,慢慢地滑入睡衣的领口,看得他嗓子眼又是一阵发干。
手刚刚探过去,睡梦中的女人就皱起了眉头。手腕拦了过来,口吻像埋怨又像撒娇般,更像在责怪他欺负了他,低低的喃了一声儿。
“四哥……不要了!”
喉结滑动着,权少皇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才压抑下来想要再次埋入她身体里的念想,缓缓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睡。
“乖乖睡,不要了,不要了。”
“嗯……”长长叹了声,她又睡了。
搂着他的女人,权四爷喟叹一口气,刚刚闭上眼睛,外面的敲门儿声就来了。
“四爷——”
叫他的人,正是同样整夜没睡着的铁手。
权少皇看了一眼怀里完全没有了知觉的小女人,慢慢地拉开了她的手,将被子拉上来盖在她的身上,套了件儿睡袍就走过去开了门。
看着脸色发青的铁手,他指了指另一边儿的休息室,明显怕吵醒了占色,还刻意压低了嗓子。
“那边说。”
接着,他反手,将房间门合上了。
房间关合的刹那,铁手透过门缝儿,依稀可见屋里的凌乱和风光,喉咙动了动,垂下眼皮儿,默默地跟在了权少皇的后面。
昨晚上那么大的动静,他自然全都听见了。
心里有酸涩,更多的其实是麻木,还有说不出来滋味儿的懊丧!
相比与他的颓然,一夜未睡的权少皇,明显精神焕发,一脸生动的表情配上他头上未干的水渍,像是刚刚蒸了一个舒服的桑拿出来。
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他点燃了一根儿,满足地吸了一口。
“说吧,有什么事。”
“昨晚上,收到一个权董发来的消息。”
昨晚上收到的,可那时候,他没有办法去吵他。
一听到权世衡的名讳,权少皇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动,眉梢挑开,便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来,“他又说什么了?!”
铁手静静地坐在他对面,声音平静,却有些哑。
“就几个字。”
又吸了一口烟,权少皇撩着他,等待他继续说。
抬抬眼皮儿,铁手面无表情地复述,“贤侄,不日有大礼送上。”
大礼送上?!
权少皇夹着烟的手揉了揉额头,喉头微微耸动一下,品味着权世衡传来的几个字儿,眉头又不由自主的锁上了。
“知道了。”
他知道,端了权世衡在京都的青龙帮,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不给自己再搞点儿出来,那头老狐狸的心,又怎么落得下去?可恨他人在国外,又入了美国籍,死都不肯入境一步,怎么骗都骗不回来。要不然,又岂能让他逍遥到现在?
现在他与权世衡之间,陷入了一阵僵局。
权世衡不敢明着得罪他,他也不好明着去搞他。彼此暗中斗法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有来有往,他没有吃亏,一时却也没有办法彻底拔掉那颗毒瘤。
不过,奇怪的是,如果权世衡要搞他,又怎么会事先提醒?
除非,真有什么东西给他。
只不过,那老狐狸又怎么会真送好礼?!
见他一直在沉默,铁手知道他心里必定有数了。眼皮儿耷拉一下,想了想,又突然说,“四爷,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弄来了?”
那个女人?
正暗自出神儿的权少皇错愕了半秒,才想起艾伦那件事儿来。吸一口气,他偏过头来,目光注视着铁手神色不愉的清俊脸庞,低声笑了笑,刚才阴冷散去,语气又回暖了。
“铁手,她很适合你。”
铁手抿了抿唇,“我不喜欢她。”
“我知道啊。”凉凉地笑了笑,权少皇慢腾腾地吸着烟,打量着铁手脸上的郁闷,眉梢越发轻扬了,勾起唇角,笑着说:“艾伦那姑娘,除了性子有些野,没别的,你可以试着处处……”
“四爷!”目光平静地打量着他,铁手凝了神,语气很坚定,“你知道我,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也没法改变。如果你是因为担心我,大可不必。”
权少皇愣了一下。
有心撮合,却差点儿被误解。
再次揉了揉额头,他正色说,“感情的事,还是看你自己。”
俊气的眉头拧紧了,铁手很显然被昨晚艾伦搞的那么一出给伤到心神了。定定地看着权少皇,他一字一顿说得铿锵有力。
“我宁愿光棍一辈子。”
好痛……
占色的脑子恢复意识的瞬间,轻轻的‘嘶’着呻吟了一声儿。
第一反应,她以为自己穿越了。
眼前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镶金嵌玉,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熏香味儿,淡赭色的纱幔后面,竖着一个嵌青鹤的鎏金九转熏香炉,轻烟微岚,天色浮缭,薄纱逶迤。
得嘞!这可不就是穿越小说里的典型场景么?
可,下一秒她就失望了。
要真的穿越了,就好了。
身上隐隐传来的痛楚,如同被九节火车头强行重碾过的沉重感,让她知道自个没有那么幸运的穿越还魂,还落到了某个极品王爷的床上**了一刻,而是活生生被那姓权的王八蛋给做过头了。
昨晚上的事儿,想想她就胆儿颤。
权少皇从头到她晕过去,一共做了多少次,她完全不知道。不过,即便后面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她也不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完全没有美到。但,美了也不能抵销他的野兽行径。
咬着牙,她撩开被子检查了一下自个身上的情况,一瞅,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个恐怖的指印儿,到处紫红点点,尤其下面抗议般嘶啦嘶啦地吃痛。虽然明显身上的伤已经上过药了,可就单看这副狼狈的样子,她觉得能活着醒过来,算是一个奇迹了。
恨恨地拉上被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少,也不知道那个臭王八蛋现在去哪儿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喊饿,可她却没有半点力气起来折腾吃的。
一肚子的憋屈,气儿又没地方发泄。
恼!恼!恼!
她觉得自个要好好理理思绪了。可闷闷地看着眼前的苏绣倚枕,她却又沮丧得不行,身体不争气,脑子就乱。
丫丫的!王八蛋。
又恨恨地咒骂了一声儿,她把能想到的所有糙话全都默念了一遍,劈头盖脸把权家十八代祖宗都问候完了,才终于找到了点儿心理补偿和平衡,感觉舒服了许多。
“占小妞儿,醒了没有啊?”
艾伦的喊声儿和敲门声儿是同时传来的,带着她高扩过的喇叭嗓子,将她女汉子的英武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嗯。”占色回答得有气无力。
艾伦显然没有听见,接着又‘嘭嘭’地敲了几声儿,大着嗓子喊,“占小妞儿,再不吭声儿,我可闯进来了。”
“进来吧……”
最后一个字儿还没有落下,厚重的门就被心急火撩的艾伦给推了开来。大鹦鹉今儿换了一身艳色的灯笼装,可头上五颜六色的“羽毛”还是那样的夺目灿烂,还有她洋溢着的笑脸儿。
“我说占小姐,你是来依兰旅游的,还是来睡觉的?赶紧地跟爷起来,咱们出去逛逛,找点儿特色小吃什么的……”
艾伦一边调侃着一边儿大步走近,可待她走到床边儿,看到占色脖子上的吻痕时,眼睛腾地睁大了,尖声‘啊’了一下,飞快地凑过来揭开了被子,压根儿不害臊地拉开她的睡衣。
“我的天,女英雄。你俩这,这,这……是做丶爱啊还是在干仗啊?太狠了!”
一把拉过被子来盖好,占色懊丧地瞪了她一声,“小声点儿,叫魂儿啊你,害怕别人听不见?”
话一出口,占色才发觉得,自个儿嗓子完全嘶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