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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丢下我!”江筠流着泪,喃喃重复:“不要丢下我!”
陈援武轻声哄:“我在这里,不要怕!”
江筠泪崩:“不要丢下我,我害怕一个人,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陈援武如遭电击,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心爱的女孩子遭受了怎样的恐惧,才会哭得这么伤心?
“不哭……”陈援武轻轻翻到一边,侧身把江筠圈在怀里,在她的头顶额头连连亲吻:“我在这里陪着你,我不走!”
江筠情绪激动,哽咽难言:“你不走……”
陈援武一边轻拍着江筠的后背,一边轻声地重复“我不走”,安抚了许久,江筠的抽泣才慢慢减缓。
他的胸前全是泪,又不敢起身去拿毛巾,顺手抓起自己的背心给江筠擦脸,又给她擦拭鬓边额角的细汗。
又过了许久,江筠安静下来,想是倦极而眠了。
陈援武起身去摸衣裳,江筠受惊般抱紧他,他只能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拿着衣服往身上套。
看了看手表,还能打个盹,陈援武想了想,又轻轻打开门,侧耳听了听客厅里的动静,黑暗中,江永华的沉稳呼吸声清晰可辨。
重新躺进被窝里,江筠自动地贴过来。
陈援武替江筠顺了顺发丝,闭上眼睛补眠。
怀里美人馨香,想睡着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江筠紧紧地依偎在陈援武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轻轻嗅着他的味道,想起来就亲亲他,只觉得心满意足极了。
他对她这么好,让她怎么不爱他。
她知道他在装睡,因为她的嘴唇每亲一下,就能感觉到他肌肉的颤动。
江筠把脸埋进陈援武的怀里,笑得全身发抖。
陈援武无可奈何地搂紧了怀里的人,轻轻叹了口气:“怕了你了,快睡吧!”
开头哭得那么伤心,差点吓到他。
江筠想起了什么,仰起脸小声地说:“我听说,男的怕痒就会怕媳妇儿!”
“是么?”陈援武手指在江筠的腰窝处轻动:“那我看看你怕不怕我。”
江筠全身一紧,随即扭动着又笑又捶:“不许碰。”
陈援武伸手扣住江筠的臀部,贴近自己,让她知道自己忍得多辛苦:“你再闹,我真的就忍不了了啊!赶紧睡会儿,马上就天亮了,你爸也该醒了!”
“我爸……”江筠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在江家,压低声音:“老武,我刚才是不是哭的很大声?”
“唔,不算太大声,我拿棉被捂着了,”陈援武补充:“你爸喝了酒,可能听不见。”
“天!”江筠好想把时间倒回去。
陈援武轻笑:“没事,听见也不怕,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江筠难得的害羞了,好在黑暗给了她一点胆量:“怎么样我了也没关系,我不怕!”
陈援武轻叹:“我怕!”说着拍了拍江筠:“眯十分钟就起来吧,该天亮了。”
最好赶在江永华醒来之前起床,免得江筠尴尬。
天刚蒙蒙亮,江家屋里三个人就全都起来了。
江永华去舀面粉:“小筠,一会儿我多烙几张葱花饼,给你带回去吃。”
陈援武挽袖子帮忙:“和面我最在行了!”
江永华拍拍手上的面粉,打发江筠出去买早点:“就在大街上西头那家为民饮食店,他们家的豆浆特别浓不多兑水,煎饼果子味道也不错,每天早上都有人在那排队,你一去就看到了。”
江筠乐得让陈援武跟江永华学烙饼,自己主动去跑腿。
留下翁婿二人,沉默了几秒钟,陈援武首先打破了尴尬:“江叔,小筠昨晚做噩梦哭来着,吵到你没?”
话题一上来就单刀直入,平县县城就一条大街,从头走到尾也就二百米,就算不知道地方一家家数都找得到,谈话必须速战速决。
江永华愣了一下:“又做噩梦?说什么梦话了吗?”
陈援武一怔:“呃,就是说她害怕自己一个人呆着。”
好尴尬哦,这个解释有点牵强,好像在掩饰他不是君子差点趁人之危。
江永华回过神:“在春城的时候,她做过两次噩梦,都是在梦里哭醒的,把小兰也吓得够呛。”
陈援武想起很久之前的事:“小筠总要人家留下来陪她,她是不是很小就被关过禁闭?”
把小孩子关小黑屋也是某些家长的惩治手段之一,被关的孩子常常哭得撕心裂肺。
“哎,她小时候有没有被她妈关过小黑屋,我还真不知道。”江永华陷入回忆:“上次做噩梦哭醒,是她出去找山珍,不知怎么的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肩膀上还带着伤回来的,她说遇着狼了,当时也找不着医生,也没有车能送她去城里,就找了个少数民族的土郎中,嚼了一把草药给她敷在伤口上。”
事实真相是,当时江永华周围的人,当地人也好,少数民族也好,他们都说那个山上从来没见过狼,他们的猜测是江筠遇到坏人了,为了保护江筠,他们就找了土郎中给江筠治伤。
江永华的话语带着自责:“伤口很深,那个疤痕现在都还在,在往上一点就咬到颈动脉了……唉,当时小筠一直发烧,还说胡话,就是哭啊喊啊,说不要扔下她,吓得我就守在她旁边,就拽着她的手跟她说爸爸怎么也不会扔下她的,要一直这么跟她保证她就不哭了。后来伤口好了之后,她好像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说说笑笑的就像没事人一样。”
招美兰还趁着江筠昏迷的时候偷偷检查了,悄悄告诉江永华,江筠只是受了伤,没有被欺负。
只是这句话江永华也不好怎么跟陈援武说出来。
陈援武庆幸自己半夜里说我不走的话都说对了:“江叔,我知道以后要怎么做了。”
江永华把切好的大葱粒倒进面盆,有意无意地说:“我一直以为小筠挺能干的,所以我就很放心她一个人做这做那,她病了这两次,做了两次噩梦我才知道,她拼命的能干就是想让身边有人陪着她,哎,其实,她一点也不懂怎么能让爸妈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