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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既然我病得这么严重,那就去医院吧。”君佑瑶轻声开口。
谢一阳闻言面部微僵,忙道:“你不是不想你外公担心吗?你要是就这样大张旗鼓的进了医院他老人家极有可能伤心过度出事的,我觉得咱们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是啊,佑佑,你外公有多疼你你比我们清楚,万一你有个好歹你让你外公怎么活?”巩梦也急忙附和,表情真挚。
君佑瑶面无表情,“那大舅你们觉得该怎么办比较好?”
谢一阳察觉到她情绪有所缓和,马上接口:“先让镇川给你抽血,他会尽快确定你的病情,做出针对性的治疗,然后你在帝都不是买了家医院吗?过完年你找个工作上的借口回帝都,就立刻去住院,这样你外公肯定察觉不到问题。”
“在家的这几天镇川会照顾好你,你不会有事的。”
他将自己的安排说出,然后期待的看着君佑瑶,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很清楚只要她一直戴着那只玉镯她是活不了多少天的,没看到才不过短短一个白天不到她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吗?
当务之急是先稳住这小丫头,还有……
“君小姐,我们先抽血吧?你放心,我在治疗癌症方面很有经验,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已经从顾砺寒手里解放出来的罗镇川也跟着开口,再次拿起采血器准备动手。
这一次顾砺寒没动手,因为君佑瑶自己已经阻止了,她轻而易举就挥开了罗镇川的手,“抽血就不必了,其他安排我觉得挺好。”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不就是抽你两管血吗?生病上医院检查哪个不是验这个验那个的?难不成堂堂君宝董事长还晕血?”
见她一再抗拒让他们抽血,从昨晚开始就耐着性子,委曲求全的巩梦终于忍不住不耐烦了,反正事情到了现在,君佑瑶已经是秋后的蚂蚱,可以任由他们宰割了。
“梦儿,你少说两句,佑佑有她自己的打算。”谢一阳倒是沉得住气,没打算这么快就跟君佑瑶撕破脸,他想了想对君佑瑶道:“既然你这么不愿意,那抽血的事就先不提了,不过舅舅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抽血的事不急于一时,等她越来越虚弱还怕抽不到她一两管血?
“什么事大舅你但说无妨。”君佑瑶惨白的脸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一派淡然。
谢一阳并没有马上说,而是看向了顾砺寒,“方便请顾先生出去一下吗?我有些私事要跟佑佑谈谈。”
顾砺寒冷漠的看着她,“我是佑佑的男朋友,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
“我们甥舅之间的事你不方便知道。”谢一阳坚持。
君佑瑶却抢先说道:“我和砺寒从来不分你我,所以确实没什么是不方便的,舅舅有事就直说,没必要清场。”
谢一阳皱眉,有些不满,在事成之前他其实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以免节外生枝,但他也看得出眼下这种情况下君佑瑶是绝对不可能让她这个所谓的男友离开的。
他偷瞄了一眼白春波,见她点了点头,心里稍定,才勉为其难的开口,“那好,我就直说了。”
“你现在生病了,接下来可能还要住院治疗,这样一来你公司的事就顾不上来了,这么大一个集团没人看着肯定不行,底下那些人容易生出别的心思。”
“……大舅说的挺有道理,那我该怎么办?”
谢一阳见她没有愤怒的迹象,“我的意思是让你舅妈和音表哥暂时帮你看着公司,你别看你舅妈现在闲赋在家,但她以前可是留过洋的,是米国丝塔芙大学财经管理系的高材生,你音表哥学的也是国际贸易,所以我想他们一定能帮上忙的。”
呵呵,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也真是心急,这不过才多久就忍不住了。
刻意化了妆的粉白唇线微微翘起,君佑瑶的眼里只有不屑与讽刺。
“大舅的意思是在我生病期间让舅妈和音表哥帮我管理公司事务?”
“是这个意思,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考虑。”君佑瑶昧着良心淡定说道。
谢一阳一喜,顿时心花怒放:“你觉得可行就好,那为了他们工作期间可以名正言顺不被你的属下们为难,我希望你签几份文件。”
他开口的同时白春波已经打开了随身的公文包,取出几份文件放在了君佑瑶面前。
“正好你白阿姨是个律师,可以做个见证。你也别想太多,她是接到我电话,又听镇川判断你的病情后,就提议先准备了这些,主要是以备不时之需。”哪怕漏洞百出,谢一阳依旧试图扯出一个冠冕堂皇打掩护。
君佑瑶:……
真想呵呵你一麻袋姨妈巾,真当姑奶奶是傻的,这么点时间就把合同都准备好了,说他们不是有备而来刻意为之谁信啊?
君佑瑶低下头视线扫过摊开在自己腿上的纸张,排版严谨的黑色方块字一一落进她眼里,牵出她无数的低笑。
“股份管理委托书?代理董事长任命合同?财务部长任命合同?哈哈哈……”
她一边念着,一边笑出了泪,“笨笨,你也来看看,特别有意思。”
顾砺寒坐到她身边,拿起其中一张纸扫了几眼,“确实很有意思,有意思得别开生面,让人大开眼界。”
“可不是吗?这么有意思的事我做梦都没做到过。”
“可惜有人就是喜欢做青天白日梦。”
“厉害了,我的舅!”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落进谢一阳四人耳中,他们原本还平静的脸瞬间僵硬,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佑佑,你这什么意思?”谢一阳沉下脸问,眼里的情绪终于不再隐藏。
君佑瑶还在笑着的脸也瞬间冷凝,她一把将手里的纸扔到谢一阳面前,“什么意思?这话应该是我问大舅才对吧?你弄出这些鬼东西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比冰还冷,就像从地狱十八层蔓延上来的空气。
谢一阳眯了眯眼,他预料到君佑瑶不会那么轻易签字,毕竟他们的计划确实并不完美,为了省时省事,他们是准备兵行险招的,反正君佑瑶父亲死了,母亲另嫁,她最亲的人就是谢安俊,只要她死了,他有百分百把握能顺利搞到君宝集团。
他要的其实只有君佑瑶的命。
所以计划不完美也无所谓,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反正她的死因肯定查不出来了,他们谁也不会受到牵连。
他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玉镯,虽然他不清楚这只玉镯的价值,但他可是很清楚这玉镯的破坏力的,那人拿给他时千交代万嘱咐不能用手碰触那只玉镯,否则很快就会死亡,所以他当时可是小心翼翼的保管着那只手镯的。
现在一直戴着它,也就意味着君佑瑶必死无疑,那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一想他对君佑瑶突变的态度也不再介怀,无论她察觉了什么,事到如今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看来你已经注意到了,那我也不多说没用的话,你乖乖把这些文件签了吧。”谢一阳笑着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脸上是胜券在握的表情。
君佑瑶冷笑,“大舅凭什么觉得我会签下这些文件?我看上去很像是傻子吗?”她也没等他回答,陪他们玩了半天,她已经看腻了他们拙劣的演技。
她直接翻身下床,在四人震惊的表情下,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说道:“就凭我快死了?”
谢一阳不敢置信的看着精神充沛站着的君佑瑶,“你怎么……”
君佑瑶勾唇,戏谑道:“我怎么一副没事的样子吗?”她晃了晃戴着紫莲慈的手,“仗着一个破烂玉镯就想害死我?大舅你们可真纯真。”
她接过顾砺寒递过来的湿毛巾,一边冷沉的说话,一边擦掉了脸上的妆容。
为了蒙蔽他们,让他们能尽快行动,她也是煞费苦心在他们回来前特意给自己化了个死人妆,让自己看上去和将死之人没什么两样。
至于罗镇川检查出来的病情,她多的是方法让自己看上去病入膏肓,让【摄魂令】里的魔灵帮个小忙就能搞定。
这不,总有傻逼爱上当。
她脸上的妆一卸,谢一阳四人彻底愣住了。
巩梦直接尖叫一声,就像美梦破碎的崩裂,“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可能没事?”
没了妆面,君佑瑶身上哪里还看得到一点异常,容光焕发,精神勃勃,别说病相,简直健康得堪比一头牛。
“这不可能!”罗镇川也同时大叫,他刚才可是仔细检查过她的身体的,很确定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怎么可能转头就安然无恙了?
君佑瑶恢复血色的脸不屑的看向他:“身为同行我不得不提醒罗医生一句话,医术不好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以免贻笑大方,徒惹笑柄。”
“你明明病得很重,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相信我,你死了我都不可能会死。”君佑瑶讽刺的勾唇,不再理会他,而是将视线移向了一直不曾说过话的白春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