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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眼看着香猪越来越接近自己,君佑瑶还镇定自若的问出了这个问题,自己得罪的人无外乎就那么几个。
但眼前这个人,她以前还真没见过,也没有丝毫印象。
“哥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郑威就是我,我就是郑威。”香猪他也是痛快人,仰着比成年人大腿还粗的脖子,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郑威这个名字,君佑瑶其实没有多大的印象,但如果把他这个名字和肖静姝联系在一起,那就有趣了。
“是肖静姝让你绑架我的吧?”君佑瑶淡淡地笑。
她注意到自己说出肖静姝这个名字时,香猪的眼神明显变了一变。
看来她猜对了,果然是肖静姝!这个郑威就是肖静姝十八岁前跟的那个大哥。
“什么肖静姝不肖静姝的?老子不认识什么姓肖的,更不懂你在说些什么?”郑威眼神闪躲,很明显他心虚了,他整了整表情,“别说那些废话,先让哥哥上了再说。”
“等等,你能先帮我把手上脚上的绳子解开吗?你这样绑着我也不方便动手不是吗?”君佑瑶放缓语气,用眼神比了比自己被绑在一起的双脚。
郑威看了她手上的绳子一眼,点点头:“也对!你个这样也不方便哥哥玩儿。”大概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他走到床边,先解开了君佑瑶脚上的绳子,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事先困着君佑瑶的手换成了前面捆绑的模式。
但这样已经足够了。
君佑瑶正准备按下自己手上的指环。
就听“嘭!”一声,那扇紧闭的门又被人踢开了。
这一次进来的人形象更加劲爆,是三个蒙着脸的男人,他们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手上举着枪,穿着黑色的军用作战服,腰间腿部还别着数个弹夹和匕首。
“你们什么人啊?干什么闯进我的房间?知不知道哥哥是什么人?”郑威愣了一下,怒声问着闯进来的三人,还作势要去赶人。
那三个男人却没有理他,端着枪快速扫过整间房,确认房内的情形,君佑瑶就见其中一人把枪口对准了墙上那面大镜子,轻扣下扳机,“砰”一声,镜子碎裂,那面墙上赫然留下了一个飘着硝烟的枪孔。
郑威虽也是混的,但最多就是打过群架的小混混,哪里见过真枪,走过去的脚步顿时卡住了,双手一抬立马求饶:“三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你们……要什么尽管说,哈哈……尽管说。”
“带着这女的去外面。”三人中的一人开口,用枪比了比外边。
郑威不敢怠慢,立马跑到床边扯住君佑瑶胳膊想把她带出去。
“鞋。”君佑瑶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渣,她赤脚这一下去没两步就得流血。
郑威被那三杆枪吓得够呛,这时候什么怜香惜玉、色胆包天都被他通通抛到了脑后,抬手就往君佑瑶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鞋尼玛鞋,没看到三位爷正等着吗?谁有空帮你找你那破鞋!”
三人大概十分满意他的识趣,也附和了一声:“死不了就下来。”
君佑瑶舔了舔嘴角挂出的血丝,眸色冷寒如冰,她什么话也没说,抬脚就站在了地面上,郑威也不理会她的情况,在三人的示意下拖着她往外走,细碎的玻璃渣嵌入她光滑细嫩的皮肤,很快就他们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点一点红色的血珠。
无人理会。
君佑瑶不敢挣扎,任由他们拽着自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宽敞的走廊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砌成,明暗无序的灯光,很有夜店的风格。
数不清的黑衣人站在走道上,个个荷枪实弹。
很多房间的门都敞开着,和君佑瑶他们一样被人用枪抵着往前移动,有些人十分狼狈,衣衫不整,神情惊恐,男人们还好些,但女人们基本上只能用惊魂未定、如丧考妣来形容,时不时低低的尖叫几声,间或抽泣掉几颗金豆豆,倒显得赤着脚流着血却一脸镇定从容的君佑瑶有些鹤立鸡群。
很快一群人都被带到了大厅里,基本上君佑瑶觉得这不叫大厅,该叫酒池肉林才对,两层楼高的巨大空间里,各种奢华的布置让人眼花缭乱,而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泳池,泳池里挤满了人,无论是穿着整齐的,还是不着寸缕的,都像一颗颗嫩白大萝卜一样扎在池水里。
有些人君佑瑶十分眼熟,不正是海城市的政商名流们吗?居然还有一个经常出现在新闻栏目里的大人物,如今却像只受惊过度的小鸡仔一样畏畏缩缩地困在泳池里,模样可笑又可怜。
一贯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尘埃时,看上去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泳池边整齐的站着数十名持枪的黑衣人,枪口方向纷纷对准着泳池里的人,只有这种威胁才能让这些惯于发号施令的人乖乖闭上他们的嘴。
“都下去,然后双手举起。”
泳池旁一名没带头罩的凶恶男人开口。
很快君佑瑶这批新来的“犯人”也被赶进了泳池里,池水碰到她脚底的伤时带出钻心的痛,她皱着眉忍耐的跳进水池里,跟其他人一样被迫举起双手,这里也就她一人比较惨,因为只有她双手还被绑着。
到目前为止,君佑瑶依旧没搞明白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但她好歹确定了一点,这应该是地下楼层,因为从头到尾她就没看到过一扇能看到外部的窗户。
她刚才被带出来时瞄到过墙上的电子钟,显示时间是3月14日13:55,她是在中午放学去吃午饭的途中被敲晕的,离现在不到两个小时,所以她应该还在海城市内。
“阿武,老大呢?”带她们进来的一名男人走向靠在吧台前喝酒的男人。
“大刀他们刚才找到这家娱乐场的负责人了,老大亲自去抓人了。”叫阿武的男人递给他一杯威士忌,“喝一杯润润喉?”
“不了,一会还有的忙,我又没你那千杯不醉的酒量。”原野可不敢在工作时喝酒,摇了摇头拒绝。
阿武笑了笑:“你就是胆子太小。”他仰头把自己手里的威士忌一口饮尽,突然对着泳池一角道:“那小姑娘怎么回事?还被绑着?”
原野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们进去时她就被绑着,估计在玩什么游戏吧。”他笑了笑,带着了然。
“小姑娘长得倒是不错。”阿武看着君佑瑶,眼神暧昧。
原野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这孙子,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没经过老大确认之前,你少动歪脑筋,说不好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呢?”
“放心,我懂规矩。”阿武嘴上虽应着,但眼神却一直在君佑瑶身上流连,染上淫邪的目光让她几欲作呕。
“说到底海王爷还是偏心,他女儿的照片就只有蛇姬那女人看过,如果不是这一次我们买通了她的一个手下,得知蛇姬已经秘密把海若月送到了这家地下会所里暂时安置,恐怕我们到现在我们还在满世界乱找。”
海若月一直被海谦保护得很好,从来没让她的身份曝过光,连他最亲近的几个义子都不知道海若月身在何处是何模样,除了蛇姬。
“确实,不过这场子里差不多年纪的女孩不少,不好找。”
“场子的负责人应该知道,等清哥抓到了人自然就能问出来。”
“希望如此。”
这时候君佑瑶有些后悔当初阻止顾砺寒直接干掉肖静姝了,瞧这事闹的,都没法收场了!
不过从这两人的对话中她倒是听出了一些门道,因为她听说过海王爷这个名字,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那她应该是卷进了海朝国际集团的内乱中。
他们口中的海王爷,就是海朝国际的大当家海谦,而海潮国际集团用非官方的叫法又称为海潮帮,由日月朝末就存在的漕帮演变而来,经历王朝更迭历史兴衰始终屹立不倒的地下王国,是华国最大最神秘的非官方准民办的特殊组织之一。
而2005年2月初,海朝国际的大当家海谦过世,留下遗嘱将位置传给自己唯一的女儿海若月,由此导致了海朝国际一场的内乱。
这么一想,时间还真恰好对上了。
君佑瑶上辈子也就是个普通的吃瓜群众,是没资格也没能力接触到这一层面的势力的。
而她之所以会知道这些,还是在神秘组织里与她唯一接触到的那个人聊天时提到的,因为他负责守护的实验体就是那位和她同龄的女孩海若月。
虽然不明白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这个海若月最后并未顺利继承海朝国际,而是成为了内乱的牺牲品,和她一样被困在了那个组织里,这是不是说明海朝国际也可能和那个组织有关?
君佑瑶的心思飞快转动,脑中已过了许多想法。
“清哥!”
大厅里所有黑衣人同一时间站直了身体,看着某个方向齐声喊着。
阿武和原野两人也神情恭敬地对来人行礼,古老帮派传承几百年历史的规矩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君佑瑶的黑眸也随着这些人行礼的方向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