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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男孩的声音,我疑惑的转过头,发觉小男孩的母亲已经匆匆拉着小男孩出了小区口。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我,还在教训小男孩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我找了几圈也没有找到小男孩说的姐姐,心想可能是刚刚那个妹子吧,应该已经走远了。
回到家里,我走进卫生间把衣服脱下来准备洗澡。经过镜子的时,我偶然朝着镜子一撇,隐隐约约看到一抹红色从我身边一闪而过。
我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寻找,浴室里已经浮起了朦胧的雾气,哪里有什么红色影子?
推开浴室的门,一眼就可以将客厅的全景收入眼底,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浴室中哗啦啦的水声。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认为是自己昨夜熬了一宿精神太过疲惫,所以看错了。走到淋浴下调成冷水,冰冷从头淋到脚,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刚洗了没多久,客厅忽然传出咣当一声,我透过门缝往外面看,什么都没有,以为是风除开窗户撞到了墙上。刚关上门没多久,又传来哗啦一声,声音是从卧室里传过来的,应该是什么玻璃制品被摔碎了。
“妈的!”
我骂了一句,心说玻璃别撞碎了,这要被房东看到,又要赔不少钱。
就在我犹豫的功夫,卧室里又响起了咣当一声,还有一个女人的惊呼声。
“我靠,不会是进贼了吧?”
我想到了刚刚从镜子里看到的红色影子,心中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我家是四楼,平时也不关窗户,四周更是没有监控,小偷从哪进来的?
虽然家里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也不能白白便宜的小偷,随便擦了擦身子就从浴室里走了出去。刚走到客厅,就听到卧室那边传来栖栖索索的声音,像是拖着鞋底在地板上摩擦一样。
“还真的进贼了!”
我连忙到厨房取了一把菜刀,转身回到卧室门口,听了一会儿声音,确定那个贼还在里面后,一脚把门踹开。
“偷东西偷到你大爷家里,不要命了你!”
我平时看起来虽然挺和善的,但干着死人的活计,要说狠起来也不会手软。如果他乖乖服软还好,真的要反抗,我还真不介意在他的身上开一道口子。
卧室门撞在墙壁上发出咣当一声,我环视着房间,却傻了眼。卧室里什么都没有,窗户也是关着的,原本放在床头的台灯现在落在地上,灯泡摔得粉碎。
“人呢?”
我在卧室里找了两圈,根本没有人来过的迹象,可是刚刚我明明听到了卧室里有人走路的声音,这是什么情况?
“咣当!”
衣柜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我连忙举起菜刀,可衣柜里除了我的几件衣服外,根本看不到人。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地板上有指甲摩擦的声音,心中一惊,直接趴在地上。
床下的黑暗中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红色的残影,眨眼间她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操!”
我被吓了一个哆嗦,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手脚并用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菜刀胡乱的挥舞。
“呼哧,呼哧……”警惕的看着四周,根本没有人,心里也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趁机在我后脑勺给我来上一下。
紧紧的攥着菜刀来到客厅,因为紧张额头上的汗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刚刚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也就是说她还在这个屋子里?
“轰隆隆……”
洗衣机转动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我迅速跑过去,刚到浴室里,卧室的门忽然“咚”的一声关上。
我又从浴室跑到卧室,直接踹开门,窗户被打开了,窗帘随风舞动。
“她从这里跳下去了?”
我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头伸出去张望。楼下是一个垃圾堆,散发着浓浓的恶臭味,周围也没有一个人。
我检查了一下房间,除了摔碎的台灯之外没有任何损失,也不像有小偷进来的样子。
“算了,反正也没丢什么东西,我也懒得去报警,以后警惕一些锁好门窗就好了。”
经历了这样一件事,我也没了继续洗澡的心思,随便找了件睡衣换上,关好门窗后,躺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到房间里又出现了那种栖栖索索的声音,顿时一惊,就要从床上爬起来。但让我恐惧的是,我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仿佛被抽去了骨头,连翻身都做不到。
不仅如此,我的眼皮也无法睁开,我能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就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却无法睁开眼睛看一看。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鬼压床了,联想到今天回家的时候那个小男孩说过的话,以及刚刚房间里的脚步声,我的冷汗刷的就落了下来。
我靠,我该不会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从刚来到火葬场工作的时候我就听厂内的老员工提起过,火葬场原来的位置是一处山坳。以前没有火化这个概念,就是将尸体装进棺材直接埋到山里,插上墓碑就是一个坟头。
这处山坳就是这样一个坟头聚集的地方,随着埋葬的尸体越来越多,阴气也聚集的越来越多。用他们的话说,这叫做阴穴,是生鬼养鬼的绝佳地点。
而火葬场本来就是处理尸体的地方,更是灵异事件的高发地点,这两种风水一结合,就形成了大凶之地。
我平时对这些也不太相信,因此只是当做一个故事听听,况且火葬场存在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发生过什么见鬼的事情,我一直也没有当回事。
可是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过蹊跷,我不得不往这个方面想,加上回想起了之前老员工讲过的鬼故事,一时间我的身上冷汗直冒。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慢慢远离了床边,我也由此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先把今天过去再说。
卧室的门被打开,声音到了客厅,看样子对我应该不感兴趣。没有了危机感,我不禁开始疑惑,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招惹的脏东西?
从昨晚到现在,我唯一接触的就是那具女尸……
“女尸?”
我心中一跳,当时女尸穿着的就是红色的薄纱衣服,今天在小区门口的镜子中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跟在我的身后,是巧合吗?
女尸的下.体被碾碎,全靠我缝合后才能看出双腿的样子。现在想想,那个女人走路的样子,以及今天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的红色身影,床下一闪而过的影子和那双眼睛,还有鞋底摩擦地板的脚步声,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来找我了?
我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越觉得害怕,如果这次能逃过一劫,肯定要找个人看看。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终于重新睁了开,力气也回到了身上。夕阳透过窗户照在床上,汗渍在床单上印出了一个人形,我的头发黏在额头上,就像刚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抬起头,卧室的门果然是开着的,我的目光投到客厅,她现在还在我的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