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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容声探听回来的情报,单于律在军中每日除了操练兵马之外,很少露面。
南宫炎其实也只是想去敌营看看,若是现在双方真的打了起来,他反而还没有那么大信心。
单于律营帐前守卫的换岗时辰容声已经摸清楚了,南宫炎掐着点儿敲晕了两个侍卫,与纪青雪偷偷溜了一圈之后,才进了单于律的营帐。
单于律坐在营帐之中研究着兵书,司马月在一旁侍候着。
“看来你真是好兴致,难道你觉得清曲城已是囊中之物势在必得了吗?”
南宫炎进来之后反而一改先前的偷偷摸摸的样子,和纪青雪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椅子上。
司马月看见来人,神情有些怔愣,是炎哥哥。
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司马月眼中仿佛有泪光浮现,可是碍于单于在旁边只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当是谁呢,敢随意闯进本王的营帐,原来是睿王爷大驾光临啊。”单于律放下了兵书,直视着南宫炎。
其实先前他与南宫炎都是有过几面之缘,像这样坐下来闲聊倒还是第一次。
“睿王爷果然好胆识竟敢单枪匹马的闯入敌营,你就不怕本王现在就叫人进来抓你吗?”
南宫炎淡淡地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如果可汗要叫人进来的话那只管叫便是。”
反正他也自信能进得来自然也出得去,至于方才为何要敲晕那两名将士偷溜进来,只是顺道去摸清他们的粮草放在哪儿。
单于律单枪匹马这个词用的纪青雪很是不爽,什么叫他单枪匹马一个人啊,难道自己不是人?真是可惜了这匈奴可汗,年纪轻轻就瞎了。
单于律将司马月往前推了推:“爱妃还在做什么?与睿王爷也算是久别重逢了,还不去打个招呼。”
司马月踌躇不前,视线却牢牢地盯着南宫炎,良久,朱红的唇轻启:“睿王爷好久不见。”
南宫炎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嗯。”
简短有力地回答让司马月从重逢的喜悦里瞬间清醒,连心都凉了半截,他果然还是如此。
“月儿不曾想王妃也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司马月将“王妃”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纪青雪眯起了眼睛,轻声地说:“我也不曾想过会与月公主在这儿重逢。”
在匈奴大营重逢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听单于律唤她爱妃,看来她已经嫁人了。
纪青雪忽然觉得有些悲哀,无关于其他,只是觉得在这里女子的命运如同浮萍,飘零不定。
尤其是皇室中的女子,婚姻不过就是换取利益的一种手段。
相比之前司马月现在已经懂得隐忍自己的情绪,打完招呼,自己坐回了单于律的身旁,她现在是匈奴可汗妃子,不再是从前那个司马月了。
单于律饶有兴致的盯着纪青雪:“原来是睿王妃,真是失敬。”
“可汗之前从未与我见过面,认不得我也是应当的。”纪青雪脸上挂笑容,暗地里却偷偷说着,失敬倒没有,我看你眼瞎才是真的。
“不知睿王爷和王妃今日突然造访我的营帐所为何事?”
单于律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别看他现在说话是客客气气的,他可是能一转眼就对你捅上一刀的人。
南宫炎气定神闲地答:“也没什么事情,本王也是刚到清曲城,听闻可汗在这里安营扎寨,所以觉得该来看看打个照面。不过现在看也看过了,本王就不打扰你看书了,就先告辞了。”
说着南宫炎和纪青雪起身要走,单于律一点要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说:“希望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也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
南宫炎眯起眼睛,眼里有旁人看不懂的情绪:“只要不是在战场上,你我都能像今日这样。”
言下之意若是在战场上遇见,那就只能刀兵相见,以命相搏了。
单于律仰头喝了一口烈酒什么话也没说,待他们离去之后单于律忽然捏住了司马月的下巴问她:“怎么样,再见到你的姘头,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司马月强忍住心头泛上的恶心之感对他挤出了一个笑容:“大王这可就冤枉臣妾了,臣妾现在心中只有大王一人。”
单于律狞笑着:“也对,你与他成亲有些时日了可是他竟然连碰都没有碰过你。看来是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
单于律的话刺痛了司马月的心,可是她表面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她娇声道:“大王比他可英勇百倍,臣妾对他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感情,臣妾永远都是属于大王的。”
单于律盯着她那张脸看了许久,然后才慢慢的放开了她,司马月整个下巴都被他给捏红了。
“最好是如此。你记着你现在是本王的妃子,本王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还惦记着其他的男人,而且这次我会一定会杀了他,绝不留情。”
单于律起身走出了营帐,徒留司马月一人在帐中,她的表情从方才的柔弱顺从变成阴狠怨毒。
宫中都道她自进宫以来就独得可汗恩宠,可是只有司马月自己知道,单于律不过也是把她当个玩意儿罢了,只是图个新鲜,等新鲜劲儿过了就会把她丢弃在一旁。
所以她要把握好机会在这段时日里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司马月眼泪无声地流下,我们终于又见面了,炎哥哥。
卫国,宁王府。
司马镜悬独自一人回了卫国,其实她从前早就习惯了这样孑然一身,之后有了遗恨的陪伴他才渐渐觉得有了些暖意,虽然他们之间常常是剑拔弩张,可也总归是相依为命一路走到了现在。
司马镜悬自认自己不是个好人,可是他也不愿意让遗恨夹在他与南宫炎的中间为难。
遗恨只有一年的时间了,就让她待在南宫琰的身边吧。
“遗恨,选择离开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希望以后我们再遇见你能将我当做陌生人,这样彼此心里都好过一些。
他刚刚回府不久,宫中就传来了圣旨说皇上召见他,让他连夜进宫去。
司马镜悬换了身衣服便随前来宣旨的人进皇宫去了,路上还遇见了司马珏。
“回来了,你要救的人可救回来了?”司马珏问道。
司马镜悬又想到了遗恨,心里有些难受:“多谢太子殿下挂念,她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起初我还担心呢,连宫中御医都瞧不好的病只怕也是回天无力了,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治好你的朋友。”
司马珏总是这样点到即止,司马镜悬当然明白,他这是变着法儿的在套自己的话呢。
“太子殿下言重了!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时候只是误打误撞的碰上了而已。”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大殿,刚刚进宣思殿卫帝就扔了一封折子给司马镜悬。
“堂堂宁王没事不在你府邸呆着,整日里到处乱跑成何体统,竟然还给朕惹来了这些麻烦事,你自己看看吧这都是大臣弹劾的你的罪状。”
司马镜悬嘴角挂着冷笑,地上的折子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弹劾他?这帮大臣不过是吃饱了撑的找不到事情做,所以才一直定紧盯着他不放,连随意离开宁王府都能被成为弹劾的理由。
说什么让他自己出宫开府邸,成家立业,其实那座王府说白了就是另外一个皇宫,另外一个铁笼子,而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司马镜悬。
卫帝见司马镜悬一言不发,心中怒气更甚:“你自小性子便是这样,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是心中还有不服吗?”
司马镜悬极尽嘲讽:“儿臣并无此意。只是觉得朝中大臣不关心朝中大事,民生大计,却整日盯着儿臣去了哪里,是否有损皇家体面。看来,朝中的百官为了儿臣可真是操碎了心。”
其实归根到底到底是文武百官不肯放过他,还是卫帝不肯放过他呢。
“你……”卫帝被他一番话说得下不来台。
眼见双方都快冒火星子了,司马珏在两人中间做了个老好人:“父皇二弟只是为了外出寻医就自己的朋友,况且二弟也没有做什么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父皇何必如此动怒呢?”
司马珏此言一出,卫帝紧绷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他和蔼地询问着司马珏:“朕听说你最近都待在府中读书练武,虽然你是太子勤奋些也是应该的,但是也得注意身体,可别累坏了。”
看看,真是有对比才有伤害,不过司马镜悬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反正这样的戏码他已经看过不下无数回了。
对司马珏就是春风拂面,对自己就是冰天雪地,司马镜悬看着龙椅上那个日渐衰老的人,忽然就露出了笑容。
父皇啊,你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如果有一天我把你从那个位子上拉了下来,你是不是就会多看我一眼了。
卫帝对两人说道:“今日正找你们进宫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司马珏道:“父皇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朕是想告诉你们,近日各国流传雪魄即将重现,所以朕要你们去查清楚这消息是否属实,如果确认无误那么我卫国即使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得雪魄。” 雪魄一出,天下大乱。问鼎王座,谁主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