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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公主脸色变了变,“你怎么知道翊坤宫有热闹看?”
她说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的靠山现在可不稳,听说梁王神志不清地一病不起了,太皇太后连晨昏定省都免了,已经去梁王府了。”
莫清晓侍弄着手里的花盆,笑道:“是么?”看来她下的药是成功了。
她在梁王手心扎得那一针也几乎看不到针孔,不会有人怀疑是下毒的。
华阳公主看着没什么反应的莫清晓,冷声道:“你还装?”
莫清晓抬头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我装什么?”
华阳公主冷冷看着她,“你别以为帮我整了天剑山庄的南乐瑶我就放过你了,你和太皇太后还有梁王到底有什么勾当?”
莫清晓头都没抬,往土里浇着上好的美酒,“公主管太宽了吧?我是太后,是梁王的嫂子,太皇太后的儿媳,是上了族谱的,有意见公主可以去找皇上商量。”
看莫清晓这个态度,华阳公主哼了一声,走到她面前就要踢翻花盆。
莫清晓手一转,花盆稳稳地落在了后面的高几上。
“你搞什么鬼?!”华阳公主看她护着花盆,步子一转就要去抢花盆。
莫清晓蹙着眉站起身,手臂一挥挡住了华阳公主,“闹够了没?”
两人顺势过了几招,最后华阳公主甩手站到了一旁,“我的人看到今天你和季子渊出宫了,你别想瞒我。”
“我瞒你干吗?”莫清晓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扔向了华阳公主。
华阳公主没料到莫清晓这么做,勉强接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清晓自己倒了杯酒,抿了口,不耐烦地说道:“我想干什么?季子渊是谁的人你去问谁好了。”
华阳公主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在骗皇兄?”
莫清晓重重放下了酒杯,瞥了眼华阳公主,她到底是走了什么运?不是被慕容彻这个昏君压迫就是被华阳公主这个泼妇逮着撒气。
“是啊,我骗了,公主要不要赶紧去皇上那里揭发我?”莫清说完,白了她一眼转身要走。
华阳公主追了上去,“莫清晓,你到底想要什么?怎么样你才肯滚出这里?”
莫清晓哭笑不得地停住了脚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只想麻利地利索地赶紧地滚出这里吧?
“公主能让我走?”莫清晓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华阳公主。
华阳公主被她这话一噎,怒声道:“你才不愿意离开呢,我看你就是别有居心意图不轨!”
莫清晓看她又扯回了这里,继续往里走,头也没回地说道:“哀家现在要睡觉,公主要不要进来伺候着?”
华阳公主冷哼了一声,“莫清晓你以为我不敢对付你?!”
“我等着呢。”
说完,莫清晓已经拐了弯转进了内室。
对于慕容彻兄妹,她简直不想多说一个字,对慕容彻是说什么都没用,对华阳公主是说什么都和没说没什么两样。
她听到华阳公主气冲冲地离开,幽幽叹了一声。
对她来说,这宫里唯一一点光亮就是黎深了,可黎深好一阵子没消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慕容彻都很忙,倒是季子渊来了趟,看着千秋殿后花园的毒花毒草,季子渊一脸惊悚。
莫清晓幽幽地指了指季子渊脚边的一株野草模样的药草,“小心点,你脚边的这棵叫无心兰。”
季子渊缓了缓,“我还以为这地方没有正常点的花花草草了,这兰花不是很好么?”
莫清晓嘴角一翘,“这兰花是很好,开花的时候颜色艳丽,味道甘甜,入药,让人瞬间……毙命。”
季子渊刚要摸这棵草,顿时手一僵,嘴角一抽,“太后,臣乃忠良之后啊。”
莫清晓继续侍弄药草,调侃道:“要是你一身正气,怕什么啊?”
季子渊坐在了石桌旁笑道:“我这不是怕邪气入体嘛。”
莫清晓手一歪,一朵青色小花落在了季子渊手里。
季子渊吓得捧住了这花,脸一白,“太后,臣可是忠良之后啊!”
莫清晓笑得弯下了腰,“这个只能治你的伤寒。”
季子渊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本来以为莫太后是个恐怖阴森的人,没想到这莫清晓还是个极特别极有意思的人。
和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他指了指这些花草,“太后的这些花花草草都是哪儿来的?”
莫清晓托着下巴,扫了他一眼,“国师送来给我解闷的。”
季子渊再次汗颜,“这个……解闷?”
莫清晓摆摆手,“不懂赶紧走人,小心邪气入体。”
季子渊又凑过来,“太后知不知道,昨天守在莫府的影卫抓到一个小贼。”
莫清晓抬头,盯着季子渊,“贼?偷了什么?”
季子渊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盯着莫府的,可不止一家。”
莫清晓蹙起眉,“莫府现在已经空空荡荡了,莫家二房也都入狱了,盯着莫家图什么?”
季子渊压低了声音,“太后不知道……莫家的虎符?”
莫清晓看着季子渊,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试探的?
季子渊看她怀疑,低声道:“太后是不是很好奇皇上是拿什么执掌莫家的军队的?”
莫清晓看着季子渊,没有接话,她和季子渊可没有那么厚的交情。
季子渊看了眼四周,神神秘秘地继续道,“太后真不想知道?”
莫清晓配合地蹙起眉,盯着季子渊,在他兴致勃勃要说的时候,她嘴角一扬,“我真的不想知道怎么办?”
季子渊一噎,憋得一脸通红,他又一次小看莫清晓了!
莫清晓看他吃了瘪,心情大好起来,站起身抱着手臂道:“季大人,花赏完了没?”
季子渊皱着眉,苦着脸道:“太后,我……”
“连翘,送客!”莫清晓指了指门。
季子渊急声道:“我真是来给太后送消息的。”
莫清晓扫了他一眼,“谁让你来的?”
季子渊一顿,一口咬死,“我自己!”
“送客!”
季子渊急声道:“别呀!我这……”
莫清晓扬起下巴看着季子渊,“季大人,你一个外臣赖在后宫,犯了哪条律例你不会不熟吧?”
“太后饶了臣吧,臣乃忠良之后啊!”“谁让你来的?”莫清晓抱臂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