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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照过来，苏锦然眯了眯眼，一下子就想起留学时，一些流氓混混故意朝着在马路边接吻的情侣吹口哨的场景。
在别人亲亲时捣乱什么的，最没品了。
苏锦然这么想着，还是羞得低了头，小脸直接埋在男人胸口。
“喂！我这是拍卖会，不是假面舞会，你们想野战也好，搞一夜情也罢，要玩出去玩，别脏了本小爷的地盘！”
那人说完，还故意晃了晃手机的闪光灯。
态度还真是嚣张放肆！
厉焱爵把小女人紧紧裹在怀里，长眸微眯，气势凌厉地看向那人，“顾霈，你想死么！”
苏锦然在暗影里眨巴眨巴眼睛，是厉焱爵认识的?
被叫出大名，顾霈愣了一下才赶紧把灯关了。
厉焱爵把人从怀里放出来，她脸皮薄，做这种事被人抓了现行肯定不好意思，他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小动作惹得苏锦然直瞪他，现在安慰有什么用！早点不耍流氓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被抓包也就算了，还被认识的人抓包，苏锦然决定今天晚上这个面具，她打死都不摘了。
等两个人走出来，顾霈才正式打招呼，“厉少，我还以为北峪真的回国了，您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
问完，视线又落到苏锦然身上，很感兴趣地问道，“这位又是?”
不知道为什么，苏锦然对顾霈特别没有好感。
就像听见地下拍卖所就觉得这不是正经地方一样，看到顾霈一头红发还穿着夸张的花衬衫，苏锦然就觉得他不是什么正经人。”
厉焱爵没有介绍苏锦然的身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特别犀利。
安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其实顾霈认出了厉焱爵也就认出了苏锦然，毕竟厉焱爵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带女伴也只会带名正言顺的那个。
厉焱爵没搭理他显然是看出了他在明知故问。
打脸这种事可以做，但不能在女人面前做，这是顾霈的人生信条。
所以他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噢了一声拍了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嫂子，是不是?”
苏锦然，“……”
元洛叫她嫂子，她受宠若惊。
这个顾霈叫她嫂子，她怎么那么不想答应！
见苏锦然不说话，顾霈讪讪地看向厉焱爵，“厉少，嫂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
顾霈个子很高，皮肤很白，眼睛很大，鼻梁很挺，嘴唇很薄，典型的花美男，就是一脸的风流相，把花心的特质都写在了脸上。
偏偏女人还就喜欢他这一款，甚至不知道他身份的，还要出钱包养他。
明明这么受欢迎，怎么这位上将夫人就无比嫌弃呢?
顾霈心塞，厉焱爵对小女人的表现却很满意，纵许她由着性子不搭理顾霈。
始终存在感为零的顾霈也不再开玩笑了，换了个话题问道，“厉少今天亲自过来是有什么需要的吗?直接跟我说一声，我给您送过去多好。”
“我看你是忘了拍卖所的规矩。”厉焱爵责备地看他一眼，“忙你的吧，我们先去包间，拍卖会开始了派人跟我们说一声。”
顾霈被教训了也没放在心上，嬉皮笑脸地点点头，“那我先走了，厉少您跟嫂子好好休息。”
“嗯。”
厉焱爵牵着苏锦然往走廊深处走去。
等他们走远，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从另一片暗影里走出来，蕾丝面具遮挡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的背影，樱红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分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顾霈笑着站到她身边，语气意味不明地说道，“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
“那又怎么样?”
“所以，你还不死心吗?”顾霈依旧笑嘻嘻的，只是狭长的丹凤眼深处藏着一抹深情。
“跟你有什么关系。”女人冷淡地瞥他一眼，转身要走。
顾霈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开玩笑般的语气对她说，“小宁，不如你陪我睡一晚，我帮你勾引苏锦然，怎么样?”
女人看他宛如看一个智障，“苏锦然讨厌你。”
“那你呢?”顾霈脸上依旧挂着笑，可眼里却多了一丝认真。
“我比她更讨厌你。”
说完，女人冷酷地甩开他的手，转身径直朝楼下走去。
顾霈在她身后笑的有些落寞，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声自言自语，“就算你不信，我也要为你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你总能念我点好。”
***
走进包间，苏锦然已经有一肚子话要问了。
比如这个地下拍卖所究竟是做什么的。
比如厉焱爵和顾霈认识，为什么还要报别人的名字。
再比如，厉北峪似乎真有其人，那么他又是谁？ 然而，厉焱爵好像能看到她一脑袋的问号，把她按到沙发里让她先坐下，然后才慢慢告诉她，“所谓的地下拍卖所，本质还是拍卖，唯一的不同，就是这里的拍品来源不干净，盗墓来的，走私来的都有可能
，这样的来源禁不起调查，所以这里的买家都戴着面具，拍卖成功也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苏锦然就像听到了天大的新闻，面具都挡不住她一脸的惊讶。
他是上将哎，明知道有这种场所，不该带人过来直接查杀吗？
现在还带着她来参加，这是知法犯法吧？ 张张嘴巴，正要说话，只见男人回眸扫她一眼，仿佛又看穿了她内心所想，了然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黑与白，这间地下拍卖所就是个灰色地带，的确，这里的交易不算合法，但正因如此，它才
能把黑引过来，好让白一网打尽。”
“所以，这个地方就相当于一个诱饵？”
房间光线很暗，苏锦然问完之后隐约看到厉焱爵嘴唇勾了勾，好像是笑了一下，“诱饵？可以这么说，毕竟这里的拍品诱惑力足够大。”
苏锦然不相信地哼了哼，“再大能有多大？”
厉焱爵故意卖了个关子，“待会你就知道了。” 今晚拍品的名贵程度，相信就算是小女人，也会为之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