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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府门前是两块修剪完美的草坪,门口处摆着两个探照灯,耀眼的光照亮了面前奶白色的栅栏门,门上攀着几束绿植,嫩绿的叶子随着夜风轻轻摆动。
看上去恬静美好的样子,跟想象中完全不同。
话说回来,厉焱爵看上去这么冷淡禁欲的男人,生活品味倒是很高,碧海别墅的主卧风格也是温馨那挂的,她一直以为厉焱爵住的地方只有黑白色调才对。
伸手推门,几只铃铛晃动的悦耳声音传来,她这才发现绿植后面还特意装饰了几只小号的风铃。
惊讶地回头看向男人,她推门的手,指尖微微颤动。
厉焱爵没有任何异常,朝里面扬了扬下巴,“进去吧。”
苏锦然的心随着风铃声越跳越快,她缓缓把门推开,一瞬间,原本黑漆漆的别墅被无数灯光照亮,鹅卵石的小路从她脚下通往一栋白色的三层洋楼,隔着一块草坪,旁边是引了春江水的人造湖泊。
湖泊四周堆砌着不同大小的大理石,表面不太光滑,可看上去跟湖泊有种浑然天成的美。
她往前走,离那栋欧式风情的洋楼越来越近,终于走到门口,她看到两侧摆着的巨型盆栽,看到柱子中间飘动的白纱,她终于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快步跑进去……
客厅里是她想象中的样子,再跑到楼上,推开一扇扇门,主卧、客房、书房、娱乐室还有儿童房……
房间布置跟她猜想的一模一样。
苏锦然低喘着笑出了声,可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
男人在她身后不疾不徐地跟着,看着她像一只快乐的蝴蝶纷飞在他为她营造的梦幻庄园,直到她终于停下脚步,他才走上前,从后面揽腰将她抱在怀里,薄唇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喜欢吗?”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
这是她梦想中跟厉焱爵的家。 她曾经送给厉焱爵一幅画,画上是她想象中嫁给厉焱爵之后所住的地方,小小的她指着画告诉厉焱爵,“大门上可以挂上风铃,每次你工作完回家,我都能听到声音然后跑出来迎接你,还有,这里,这里可
以挂上白纱,很梦幻的,呐,楼上呢,这间是我们的卧室,这间是客房……”
女孩自顾自地说完,扬起脸看向不耐烦的少年,笑嘻嘻地问道,“焱爵哥,这是我们以后的家,你喜不喜欢?”
那幅画被少年接过去,然后在她炙热的注视下,他一下一下把画纸撕得粉碎,连她最单纯最美好的心,仿佛也随着少年的动作变成了碎片。
“你……”苏锦然张嘴说话才发觉自己竟然哭了,压抑着声音的异常,她缓了缓才继续若无其事地问道,“那张纸,不是被撕了吗?”
不但撕了,还被他轻轻一扬飘进了厉家老宅的泳池,苏锦然都来不及下水,那些纸片就渐渐消失了。
想到很久很久前的那一幕,苏锦然还是觉得心里酸胀酸胀的。
“你知道的,我过目不忘。”
厉焱爵将她转过来,满目疼惜地为她擦掉眼角的泪,看到她发红的眼眶,心里的愧疚泛滥成灾。
其实他是喜欢她的,一直都是。 只不过年少的他还不懂大人的世界,以为厉家铭和高曼音吵架的导火索是她,他就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千方百计地冷落她、刁难她,仗着她对自己的那点喜欢为所欲为,可实际上,什么都不懂的她才是
最无辜的。
想起过去的林林种种,厉焱爵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她说她幸运,其实最幸运的是他,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上天又给了他跟她重新在一起的机会。
只是,他的心声,苏锦然听不见。
她垂下长睫,心里暗沉沉的想,是啊,厉焱爵永远那么优秀,就算对讨厌的东西,也能过目不忘。
不过,他要跟她做夫妻的诚意表达的太超标了,如果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她都要误会他是喜欢她的了。
叮咚。
一声短信提示音忽然响起,打破了他们之间罕见且怪异的宁静,也让苏锦然冷静下来,克制好复杂的心情,她拿出手机。
习泽楷发来的是明天她负责演员的名单。
视线大概扫了一眼,看到其中一个名字,她不由得拧了下眉头。
王风雅?
前任市长王奇峰的女儿,也就是王子谦同父异母的姐姐。
以前听苏可可和王子谦打电话时聊过这个人,说她睚眦必报,利用自己的长相和身份,经常诱导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去报复王子谦。
后来做了歌手,以前的事情被洗白不少,名气是比不上莫辰溪,可微博粉丝也快破千万了。
所以请她来演出也无可厚非。
只是——想起王奇峰辞职的事,苏锦然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再往下看,隔着两个人的名字,是莫辰溪。
“怎么还有她啊?”
莫辰溪跟墨白关系那么僵,就不怕她在晚会上作妖?
厉焱爵扫了眼名单,知道她说的是谁,淡淡地解释道,“她不登台的话,就得以墨白表姐的身份出席。”
哦,那还是让她登台吧。
表姐的身份,估计墨白更难接受。
“放心,元洛再二也不会允许别人破坏他的婚礼。”
厉焱爵说着正经事,手却不老实。
感觉裙子背面的拉链被人拉开,苏锦然满脸戒备地往后躲,嘴里好讨好地求饶,“首长大人,不行,我明天还得工作呢。”
厉焱爵顾左右而言他的本领也不是盖的,一边把人拉到怀里继续原来的动作,一边研磨着她的耳垂告诉她,“明天我让人盯着莫辰溪,你安心工作。”
喵的,谁说她不能工作的因素是莫辰溪啦?
明明是他,这个把“吃人”写在脸上的大灰狼!
男人薄唇的温度从耳朵传遍全身,就连呼出的热气都仿佛带着刺激的电流,她浑身一阵酥麻。
“不行,我……我……我今晚吃的太多了,有点撑,我想下楼去散散步。” 苏锦然声音轻细地抛出个拒绝的借口,可她的借口成了男人继续的理由,“呵,待会的运动更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