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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着人多,但是空位也不少, 四人座的餐桌, 除了情侣,不少都是围坐一起的群体聚餐,
沈沫她们找到桌子, 童欢占座, 其余三个分别行动,调料饮料食材陆续端来,很快就摆满一桌。
“沫沫,你没给我拿萝卜糕!”童欢抗议。
“先把成本吃回来再选自己喜欢的。”沈沫抠门。
高蕾蕾撸袖子:“就这点东西根本不够塞牙缝的,童欢,吃完让你去补货。”
“烤盘热了,开始吧, 欢欢你少喝点饮料!”魏时芳嘱咐。
大家热热闹闹正吃着, 突然隔壁一桌有人扭过身。
“沈同学?你们今天也来这里吃饭啊?”
说话的是陆战旗。
认出陆战旗,沈沫忙打招呼:“是啊, 我们宿舍聚餐。”
陆战旗继续打招呼:“嗨!蕾蕾!好久不见。”
高蕾蕾瞥了一眼,淡淡道:“好久不见。”
陆战旗兴冲冲从隔壁桌过来, 凑到高蕾蕾身边热情道:“暑假去北京原本还想找你来着, 结果我爷爷非要去天津看我大伯一家, 到了天津我堂妹又要去香港,这一暑假折腾的我是满世界溜达, 根本没在北京待几天。”
沈沫记得暑假时候他还邀请她去北京呢, 怎么又是天津又是香港?满嘴跑火车。
高蕾蕾还是淡淡的, 显然没相信,不过也懒得计较。
那边桌上又有人过来打招呼:“高蕾蕾,咱们又见面了,好巧啊。”
“许劭?你好!你们也来这里聚餐啊?”高蕾蕾瞬间热情。
开学前在徽记吃饭多亏他帮忙,虽然是卖沈沫人情,不需要她刻意道谢,但是对人热情些总是应该。
许劭点头:“是,我们宿舍的室友,还有室友的朋友,朋友的室友,大家一起聚餐。”
“这么多人啊?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坐?”高蕾蕾热情邀请。
“好啊!不打扰你们吧?”许劭笑着客气,目光看向沈沫。
沈沫当然不反对,开学前刚找他帮过忙,虽然是高蕾蕾的事,但是由她开的口,这个人情怎么着也得她兜着。不过今天同桌吃饭的不止她们两个,沈沫必须征询其他同伴意见。
沈沫赶紧介绍:“我室友,魏时芳和童欢。”
“你好!我见过你,篮球队长,上学期去看球赛还是我带她们去的呢!”童欢卖乖。
魏时芳也打招呼:“别客气,坐下一起吃吧。”
见室友都没意见,沈沫放下心邀请,反正自助餐按人收费,坐哪吃都一样。
“一起吃吧,人多热闹。”
“好!”许劭笑着答应,搬椅子坐过来。
陆战旗厚脸皮惯了,刚才高蕾蕾对他耐搭不理完全没当回事,见许劭被允许一起坐,马上也跟了过来。
那桌原本十几个男生,突然看见他们两个和女生坐一起,顿时沸腾,有样学样,跟过来七八个!
沈沫无语,邀请你们了吗?
两大桌人热热闹闹的挤一起不分彼此,相互敬酒,流动开吃!
吵吵闹闹,沈沫根本顾不得计算是否吃够本,一盘盘食材端上来,摆上烤盘,刚刚几分熟大家就同时下筷子,一抢而光!
沈沫哭笑不得,又觉得有趣,吃自助要的就是这个气氛,抢着吃才能吃的多。
“大虾来啦!”
“鱿鱼来啦!”
都不用沈沫她们动手,几个男生一马当先,七手八脚抢了新上的海鲜端过来,惹得四周没抢到的同学一阵抱怨。
几轮下来,大家都接近饱和状态,餐厅也到打烊时间,沈沫不缓不慢的还在挖冰淇淋。
隔壁桌已经在结账,男生们各自掏钱付自己那份,他们也是aa。
“今天过节,别让女生买单,你们谁帮付下账?”许劭建议。
陆战旗先举手:“我!我出蕾蕾的。”说完叫过来服务生,从钱夹里掏出一张百元整钞结两人的账。
坐童欢身边,整晚和她聊天的一个白净男生接着响应:“我出童欢的。”
服务生结完他们的钱,桌上便没了声音。
许劭看一圈几个男生,指着其中一个道:“陈光伟,你不是刚认的老乡么?”
那男生怔下,看一眼旁边的魏时芳,这才恍然大悟:“哦,她那份我出。”
“不用不用!我自己出。”魏时芳慌忙阻止。
“没关系,我来吧!”男生推挡。
两人客气半天,最后还是那男生付的账,魏时芳表情局促,明显不安。
服务生走到这边,许劭看向沈沫笑道:“我替你买单,可以么?”
“谢谢。”沈沫接受。
男生们住另一个宿舍区,大家景观湖附近告别,各自回去。
魏时芳一路上忐忑不安,心里总是惦记那份账单,让素不相识的男同学给自己花钱,说不出的别扭。见她们三个都随意轻松的答应,现在跟没事人一样说说笑笑,她是百般无奈,她的父母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家教严格,这样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想来想去,魏时芳还是决定,一定找机会把钱还给那个男生。
回到宿舍,大家洗漱休息,熄灯后和往常一样欢快聊天,只是谁也没提买单的事,魏时芳忍不住叹气。
一晃几天过去,魏时芳都没机会去还钱,因为新生马上入学,她们学生会要安排迎新工作。
秋高气爽,很快到了新生入学时间,新来的学弟学妹和她们当初一样,兴奋好奇,在学校里四处乱蹿。
中午的食堂人声鼎沸,早就吃腻了的食堂饭菜在新生眼里格外新鲜,冷落许久的窗口挤满人,食堂大妈笑的合不拢嘴。
“我怎么觉得这届的女生多了?”高蕾蕾纳闷,咬着汤勺眼神乱转。
沈沫抬头看看,点头道:“确实看着比我们那届多,可能是文科专业扩招吧?”
“顺便平衡学校的生态系统?”高蕾蕾问。
沈沫点头:“嗯!有效利用资源就是节能。”
两人朝夕相处,已经练就一副在对方脑抽和胡说八道时候也能陪着聊的特殊技能。
“一代新人换旧人,不知道我还要在冷宫熬多久……”高蕾蕾最近爱看宫斗小说。
沈沫白眼:“皇宫里就一个皇帝,这里是新南理工!七成以上都是男生。”
“切!一群死太监!”
“……”
魏时芳厚外套扣得严丝合缝,书本顶在头上遮阳,正急匆匆往宿舍走。
礼仪队的事不了了之,散会后李梅也没给她任何交代,副部长的空缺悬在那里,她还是体育部的小干事,和学生会刚入职的新生一样,脏活累活她都得干。
今天趁午饭时间去帮忙抬桌子,累得满头大汗,不小心被尖锐的东西撞到,大家围过来关心,她不敢脱下外衣检查伤口,因为早晨出来的匆忙,里面真空。
找个借口提前出来,魏时芳急着回去换衣服。
宿舍里,沈沫穿着两件套的吊带居家服正在吃葡萄,整个身子瘫在电脑椅上,捧着饭盆翘着脚,淡绿色丝绵睡裤露出一截白嫩小腿。
“沫沫,这学期你又胖了吧?”高蕾蕾走过来,掐走一串葡萄。
沈沫不理会:“哪有?我的肉都长在胸上。”
“切!”高蕾蕾飞过一记白眼鄙视。
两人正闲聊,魏时芳推门进来,关上门就迫不及待脱衣服。
“你俩都在啊?”
“嗯。”沈沫应声:“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穿这么多?”
“学生会安排临时会场,大家趁午休去抬桌子……哎呦!”魏时芳衣服脱一半,袖子被卡住。
“你怎么啦?”沈沫放下葡萄,站起身过来帮忙。
两人一起用力,一点点把袖子褪下来,脱下的一刹那,沈沫惊呼:“天呐!怎么搞的?”
魏时芳的胳膊上一大块青紫红肿,伤口正在淌血,整个小臂都肿胀起来。
高蕾蕾也吓一跳:“你怎么弄的?赶紧去医务室吧,要不要给陈光伟打电话?”
陈光伟表白第二天,魏时芳就答应交往,虽然平时很少在宿舍提起男友,但是大家都看得出她很开心。
“找他干嘛?我没事!就蹭破点皮,过几天就好。”魏时芳无所谓。
沈沫着急:“伤口都肿了,不处理好会留疤的!”
魏时芳不在意笑道:“就你娇气!我以前在老家干农活,割麦子掰玉米,哪年不伤几回?这点小伤算什么呀?”
高蕾蕾气闷:“你还真想的开!”
魏时芳骄傲:“那是!跟你似得,天天左一层右一层的往脸上涂,该长痘的还不是照样长?”
高蕾蕾油性皮肤,接连不断的青春痘是她的死穴,被魏时芳揭短,顿时不高兴,踢一脚书柜泄气,扭身走开。
沈沫适可而止,没有再劝魏时芳去医务室,打开衣柜,把厉秀英给她准备的医药箱找出来。
“里面有碘酒和云南白药,你自己处理吧,发炎就麻烦了。”
“哎!”魏时芳没拒绝,裸着身子自己涂药。
黝黑后背上坑坑洼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陈年伤疤,遍布深浅不一的红褐色小疙瘩,密密麻麻,一件发黄的白色文胸紧紧勒在身上,凹凹凸凸的把身体线条分割成几大块,汗津津的惨不忍睹。
沈沫不忍直视,转头避开视线。
高蕾蕾还是忍不住询问:“你们学生会天天折腾什么啊?你这个体育部干事怎么当的跟民工似得?”
“民工怎么啦?没有民工你能住高楼?大马路都没得睡!”魏时芳呛声。
高蕾蕾噌地站起来,仰脖子掐腰,怒视魏时芳。
魏时芳不甘示弱,赤身斜眼也看着她。
眼看又要开战,沈沫一把拽住高蕾蕾,按住她坐下。
好不容易平息怒火,两人继续又各忙各的,刚才的事就像没发生一样,沈沫哭笑不得。
“魏时芳,说真的,你天天泡在学生会,吃苦受累不说,还弄一身伤,图什么啊?”沈沫也纳闷。
魏时芳擦着药道:“你不懂!我在学生会学到许多以前从没接触过的东西,为人处世,职场规则,这里面都是学问。”
沈沫无法理解:“你学这些干嘛?我妈一下岗再就业在私企打工的小财务都知道爱岗敬业,高效负责是不二法则,市长书记都走亲民路线,公仆形象示人,你们那些所谓官场哲学、办公室政治早就落伍二十年了好吧?有用武之地吗?”
“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在我看来那就是学问,付出再多也值!”魏时芳坚持己见。
每个人对事物都有不同看法,沈沫尊重别人的决定。
“那你们究竟在忙什么?礼仪队的事不折腾了吗?”高蕾蕾雨过天晴,没事人一般和魏时芳照常说话。
“你们没看通知么?礼仪队改招男生了,咱们学校要成立啦啦队,前期筹备工作多着呢,样样都得我们亲力亲为。”魏时芳也不计前嫌。
沈沫忙打开学校论坛,果然看到啦啦队招募广告,男女不限,有舞蹈基础优先,已经不少人报名。
魏时芳涂好药,把药箱还给沈沫:“对了,啦啦队还没招齐,你们要不要参加?这次可是加学分的。”
“加学分?”沈沫感兴趣。
“是啊!现在还没对外公布,我只告诉你们,想参加就赶紧报名。”魏时芳好心提醒,同时也想为部门出份力。
高蕾蕾已经动心,这学期课程轻松,整天闲着没事干,啦啦队和礼仪队不同,训练简单,只在学校大型比赛时候参加表演。何况课外活动是必修学分,童欢有加入社团,魏时芳在学生会,只有她和沈沫都还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