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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楚辞眉头紧皱, 这五人按理说都是不错的命格,楚爸爸虽然只是个小的包工头, 但楚妈妈一脸旺夫相,以夫妻俩的面相来说, 不说大富大贵, 但小富即安是可以做到的,即便孩子多, 也不该穷成这样,而楚家三子本该是有出息的,结果却恰恰相反,从他们面相上看,老大虽然很有本事, 却会因小人陷害有牢狱之灾, 老二更是灾祸连连,命中多次有灾厄,但因他本身命硬,一次次躲过去, 只是大祸能躲,小罪不断, 不是断胳膊就是破相的,直到把自己的命给耗尽了,最终横死他乡, 老三就更别说了, 老三的命比起两个兄长稍显普通, 根本挡不过飞来横祸,从面相上看,他活不过18岁,三个儿子不是横死就是坐牢,唯一的女儿还是个傻子,楚家父母的日子定然不好过,楚辞从他们面相上能看出,楚爸爸会出事故,且出事的方式与金有关,应该是在工地上出了事,工地那种地方要是发生事故,可想而知肯定死状惨烈!而楚妈妈会不慎落水身亡。
一家都是横死!你说巧不巧?真是有意思了!楚家人的面相本都不错,却被人生生改了命,也不知是谁做出这种阴损的事!要让楚家断子绝孙!
想到原身本该顺当地过一生,却硬生生被人弄成了痴傻儿,楚辞心里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从楚辞落水一事可以看出,这个对楚家命格动手脚的人已经下手了,而现在,轮到老二楚泽宇了。
“楚辞,你身体刚好在家休息几天吧?过几天再跟你哥去学校?”
楚辞这才知道,虽然楚辞呆傻,可楚妈妈依旧把她送去学校,一来希望对她脑子有帮助,二来学校有老师看管,不容易受到伤害。
“知道的,妈!”
她对现代社会还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需要慢慢摸索,留在家里熟悉下也好。
楚辞问:“二哥,你今天去学校上课?”
乍听她跟正常人一样说话,家人都有些不习惯。
“嗯!”
吃完后,楚泽宇在镜子前照了很久,见楚辞跟进去,用水把头发往上抹,露出沾有春-色的五官。
“哥帅不?”楚泽宇左看右看,还眯着眼摆出一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
“哥,你今天去学校小心点。”楚辞说。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还说傻话?我去学校小心干什么?难不成……”楚泽宇陡然紧张起来:“难不成老师能发现我这作业是抄的?知道我昨晚把宋晓天揍了一顿,还给班花送情书了?”
楚辞抚额失笑,拿出个东西递给他。
“这是什么?”
楚辞找了个借口道:“是庙里的大师给我的平安符,你带着吧!”
“不带!”楚泽宇把平安符一扔,没好气道:“影响我形象,要是被人看到我带这种东西,要被笑死的!”
“……”楚辞咬牙,忍下想揍人的冲动!前世国民们为了得到她一张平安符,能跪在她家门口数月,哪怕是最简单的符,都千金难求,这家伙倒好!直接把她的符给扔了!
楚泽宇说着,背着书包跑了。
-
“三哥!”楚辞见楚家老三楚明飞走出门,忙说:“三哥,你跟二哥一路吧?他平安符忘带了,你能帮我递给他吗?”
楚明飞扫了她一眼,哼道:“放心吧!你二哥不需要这东西,学校那些女生像苍蝇一样围着他,天上就是下冰刀都戳不到他!”说完就要走。
“……”楚辞笑道拿出一个苹果:“哥,妈刚给我的苹果。”
楚明飞赧了下,道:“行!等升旗结束了,我给你塞二哥桌肚里!”
“不行!”楚辞眉头轻蹙,楚泽宇身上的煞气越来越强,只怕今天就会出意外,这符要是不放在身上,根本无法保平安。想到这,楚辞正色道:“三哥,你一定要让二哥随身携带!”
楚明飞见她一脸严肃,点头道:“行,我这就追他去!”
楚明飞偷偷把苹果放进书包,卖力地追了上去,快到学校时才追到楚泽宇,他知道楚泽宇肯定不会要,便偷偷把平安符塞进楚泽宇的外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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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宇一早就心神不宁,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应该是阴天的关系吧?楚泽宇抬头看向窗外,天灰蒙蒙的,村里路不好,一下雨就特别泥泞,等走到家一脚都是泥,可别下雨才好!
早读课楚泽宇过得很没精神,好不容易熬到升旗。
“楚泽宇,咱们去楼下排队!”
“好!”楚泽宇应了声,他来到楼下花坛边,刚要走,脚底绊住,低头看鞋带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楚泽宇弯下腰正要系鞋带,却听边上的同学指着空中喊什么。
楚泽宇一愣,抬头看去,一个穿着校服的同学站在楼顶跳楼,没等他反应,那人陡然跳落,楚泽宇想躲,可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一样,根本跑不了。
完了,这下死定了!
砰……
跳楼的同学生生压在了楚泽宇身上,楚泽宇只觉得胸口一疼。
“楚泽宇……”
同学们都围过来,都是学生,大家都被吓坏了,赶忙把那学生拉开,又扶起楚泽宇。
“楚泽宇,你没事吧?”
楚泽宇直起身子,茫然地摇头。
他竟然没死?楚泽宇扫了那昏迷不醒的同学,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口袋,谁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平安符,那符忽然自燃起来,瞬间烧成灰烬。
楚泽宇一愣,这符不是早上傻妹给他的那张吗?他记得自己没拿的,怎么就到了他的口袋?
之后楚泽宇被老师带去医院检查,结果什么问题都没有,中午他跑回家,气喘吁吁问:
“傻妹傻妹!”
楚辞蹙眉,朝他看去,楚泽宇头顶的阴煞气削减不少,虽没有完全消失,可这次的大灾已经化去,印堂和疾厄宫的黑气都在消散,短期内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她这才放下心。
“傻妹,这个平安符是谁给你的?”楚泽宇掏出装符的布袋子。
这符是楚辞早上画的,她现下法力还没恢复,为了画这符费了不少心思。
“是大师给我的,怎么了?”
“傻妹,你真是二哥的救星!我跟你说,这事可悬了!你哥今天差点被一个跳楼的人给砸死,结果哥什么事都没有,倒是这符,自己烧了!”
楚辞点头,画符是玄学入门的基本功,初学者很有讲究,要做一系列准备工作,要上香、请神、再洗澡洗手,十分繁琐,可就是这最简单的事,对很多人来说却相当困难,很多人学了一辈子玄学,却连符咒都画不好。以她的功力自然不需要这么麻烦,拿起笔就可以画,楚辞画符的功力相当了得,可谓千金难求,只因她的符咒十分灵验,只要送出去没有不为人挡灾的!
画符就是请神入符,符已经起到自己的作用,也就失去了自身价值,自然要燃尽的。
楚辞笑道:“哥,可能你运气好没砸中要害吧?这平安符就是个心理作用,你还真信啊?”
得知这个年代很多人竟然不信鬼神,楚辞很惊讶,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招来麻烦。
楚泽宇闻言,半信半疑:“是吗?”
“我见这平安符好看才想送你保平安的,你别多想了。”
楚泽宇被她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当晚他对父母说了这事,楚爸和楚妈都是一愣,想到儿子女儿接连遇到不好的事,当下连饭都不吃了,跑去庙里烧了香,求菩萨保佑。
“嘉泽,那跳楼的那个同学怎么样了?”
楚泽宇叹了口气:“还在医院抢救呢,医生说很难救活。”
“小小年纪,怎么想不开啊。”楚妈很是惋惜。
“据说是他父母闹离婚,爸爸给他带了个后妈回来,他接受不了就跳楼了。”
“现在的孩子……”
楚泽宇的祸事化解了,可楚家的祸事远远没有结束,当晚,楚辞偷偷跳入河中,把那根簪子找了出来,这簪子是她前世惯用的法器,平日就戴在头上,用的时候取下来很是方便,现下她手中没有可做法的工具,只能用簪子了。
这簪子是上好的法器,千年的封印让它本身戾气很重,楚辞先给簪子开光做法抚平其怒气,收服之后才开始使用,眼下她还需要一件镇宅的法器,楚辞想着又偷偷去宅子后面刨地,不出她所料,虽然过了千年,可人们还是喜欢在建房子时放八卦镜和铜钱进去,只可惜建房的人根本不懂风水,楚家的八卦镜埋的位置不对,不仅不能为楚家招福,反而会招来祸患,引来煞气,这也是楚家煞气这么重的原因之一。
楚辞把八卦镜洗干净,为它开光,又结合楚家的地势,周边的山脉、河流,为楚家调理风水,只是这些还不够,楚家煞气很重,只是除煞还不够,还需要引日月精华,借天地之势来聚风水,想到这,楚辞观星不语,在心里排起八卦,根据十二宫和二十八星宿所在的纬度来推演八卦图,最终选好了最适合的方位,把八卦镜挂在靠窗的铜镜旁,这样一来,过不了多久,楚家家宅里的煞气就可以除净了。
做完这一切,楚辞躺倒了床上,这一天够她忙活了,好在保住了楚小二的命,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蒋凤英想着,双目无神地打开办公室的门。
“哎呦!蒋老师!你们班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蒋老师你可真能瞒的,之前还说自己班肯定倒数第一,结果……”
“就是!蒋老师,你说说看,你怎么让一个傻子认识繁体字的?太神了你!”
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什么。
蒋凤英一愣,完全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书法比赛?繁体字?我们班参加书法比赛的人是楚辞,那丫头是个傻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最近脑子好了些,但大字不识一个,我正在教呢!”
“蒋老师,你真假的?排名都出来了,你们班楚辞年纪第一!”
“……”蒋凤英心里一惊,一把扯过成绩单,却见楚辞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也就是说,这次书法比赛,楚辞真是年纪第一!这怎么可能呢!这丫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竟然会写这么多繁体字!蒋凤英久久会不过神来。
当下,学校的书法老师刘老师走过来,拿着楚辞的作品激动地说:
“蒋老师!我正想找你呢!你说你,班上有写书法这么厉害的学生,也不见你推荐给我,平常我都愁死了,找不出像样的学生去县里比赛,别的我不敢说!就你们班楚辞这水平,拿个全县第一是很简单的事!我甚至觉得,她的书法功底比许多书法家还要好呢!昨天我朋友看到了,还说这丫头的字有二王的风范!”
蒋凤英拿过楚辞的作品一看,当下眼都直了,小学教学的书法功底都不错,本校不少老师的字都可以拿去印字贴,蒋凤英是语文老师,对自己要求高,字写的也不错,一有时间就练字,楚辞这字线条优美,笔墨流畅,不似一般女人的字那么秀气,有种二王的潇洒!
“这是楚辞写的?”蒋凤英双眸瞪大,不信道:“刘老师,你该不会弄错了吧?我们班楚辞连名字都不会写!”
“怎么可能出错?我亲眼看着她写出来把作品交给我!至于名字……你自己看,很不错嘛!”
蒋凤英怎么都觉得不真实,来到班上,她表情怪异地把作品给了楚辞。
“楚辞,你这书法写的……”蒋凤英忍不住问。
楚辞拿过作品看了一眼,写的跟狗屎似的!
她嫌弃道:“蒋老师你也觉得我这张字写的不行?我也觉得,首先这纸特别差,毛笔也不行,这几块钱一支的毛笔没有一点手感,还有墨水,都很垃圾!我当时就想把这字给扔了的!”
“……”所以,想扔了的作品随随便便就得了奖,还把五年级的学生给比下去了,楚辞这是认真的吗?
蒋凤英忽然开始检讨自己,以前她对楚辞的印象很差,以至于从来没有试着发觉楚辞的内在,你看楚辞,虽然脑子傻,但她的毛笔字写的这么好,话说她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呢?
想到这,蒋凤英语气温和地表扬了楚辞,放学时还特地找田三彩谈话,说她教孩子教的好,还说楚辞这样有天赋的,应该好好培养,说不定能在书法上有成就。
田三彩第一次被楚辞老师夸奖,一脸懵圈地看着手里的奖状。
书法比赛第一名?
这些老师是不是近视眼?她家女儿是什么水平她会不知道?能写出自己名字那就谢天谢地了!
“楚辞!你给妈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田三彩指着奖状,像是楚辞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楚辞勾了勾唇,边跑边说:“妈!很显然,我这不是遗传你的聪明才智嘛!”
田三彩失笑,等她跑到寺庙门口,才嘱咐道:“早点回来吃饭!”
-
楚辞刚走到寺庙门口,就见门口站着二十多个人,这些人排队在等着什么,一脸心急,还有个年轻人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人,大家都在安静地排队,像是生怕自己得罪了谁一样。
楚辞满心疑惑,那些人见她往庙里走,忽然眼睛一亮。
“小姑娘!”一个年轻人叫她,他指着寺庙,喜道:“姑娘,你家就住在这附近吧?你经常来庙里玩?”
楚辞点头。
“太好了!”所有人面露惊喜,陡然围过来。“小姑娘,那你认识牛大师吗?就是那个算命看相很准的大师啊!我听说他道行很深,是真正天师级别的!是真正的世外高人,据说他一直隐居在这里,只为了躲避外界的纷扰,像他这样得道的高人应该很难请吧?”
“……”他们说的是那个喜欢啃鸡腿喝酒的老和尚?
“对了,小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怎么才能见到大师一面?我们想请他给我们算命看相,你说,我们要是等在这等几天,他会接见我们吗?”
楚辞闻言,陡然挑眉问:“你们想找牛大师算命?”
“是啊!”
她又试探性问:“牛大师开价很高的!”
“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大家显然是觉得楚辞太上不了台面,都说:“真正的高人收费都很贵,这一点小姑娘你就不知道了,像牛大师这样的高人,就是要十万八万,只要他能把我事情解决了,我都愿意!”
“……”
院里的小和尚把楚辞拉了进来,激动地说:“楚辞啊,你看!我们家方丈真的红了!这么多人找他看相,搞得跟明星似的,你说我以前咋就没发现他那么厉害呢?”
正说着,牛大师手拿鸡腿跑了出来,几天没见,他的脸又大了一圈,整张脸油花花的,一看营养就很好,可也奇怪,他胖了以后,再配上这个锃亮的光头,笑眯眯那样子,倒真有些弥勒的感觉。
“楚辞,你可来了!”牛大师激动地把她拉进屋,“看见没?门口那么多人找我算命看相!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你平时上课不在这里,我哪敢放他们进来?这不,他们都排队好几天了,日也排夜也排的,我连上厕所都不敢,生怕被他们堵到!这些人也是奇怪!越是不见他们越是觉得我道行深!”
楚辞无语。
牛大师讨好地削了个苹果给她。“来,丫头!刚买的,你尝尝!”
楚辞哼了一声,拿起苹果咬了几口,牛大师试探性问:
“楚辞,要么咱们就联合起来做他一票大的?给他们算命,把价格抬得高高的!到时候你赚了钱就可以让你家人过上好日子,我这庙的香火也能好起来!”
这几天,大家为了表示诚意,捐了好几千香火钱给庙里,牛大师这庙里的香火前所未有的旺。
楚辞闻言,沉默片刻,她虽然寄居在小孩的身体里,可她本身是成年人,若要真像孩子一样生活,未免太浪费时间,现在家边上有现成的庙,靠算命赚点钱发家致富不是难事,只要不影响学业,不打扰她的生活,她没有任何损失。
想到这,楚辞点头道:“从今天起,每天早上六点到七点,我来寺庙给他们算命!”
牛大师当下不解:“为什么是六点到七点?”
“废话!我不上课了?”
牛大师这才明白过来,他讪笑道:“那明天周末,你今晚就先试试?”
楚辞翻了个白眼。“等我苹果吃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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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当外面站着排队的人,听说他们等了好几天的牛大师终于肯出来算命的时候,都激动地差点哭了出来,德高望重的牛大师终于肯见他们了!
很快,一对夫妻走了进来,楚辞朝他们看了一眼,当下眉头紧皱。
这对夫妻年纪不大,女的娇柔,男的健壮,进门时,男人一直扶着女人,细心呵护照顾,看起来很是恩爱。
“大师!”刘斌开口道。
牛大师忙直起腰,笑呵呵说:“来,请坐!”
夫妻俩坐下后,刘斌迫不及待地抓住牛大师的衣服,道:
“大师!请你一定帮我们一把!我们夫妻俩的下半生全指望你了!”
牛大师咳了咳,一本正经道:别激动,你们有什么问题,先说来听听。”
刘斌看了眼妻子,叹气道:“不瞒您说,我们夫妻俩结婚五年了至今没有孩子,我们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就是一点用都没有,我们夫妻俩都很喜欢孩子,我父母那边也催得紧,今年要是再不能怀上,家里恐怕要有想法了,到时候我妈对小柔就……”
听了这话,她的妻子当下眼神一暗。
牛大师瞥了眼楚辞,楚辞把写好的说辞递给他,牛大师看了一眼,才咳了咳,一脸高深道:
“请问,你们夫妻俩对彼此结婚前的历史都知道吗?”
这话一出,刘斌和王小柔当下脸色一变,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刘斌按了按王小柔的手,说:“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牛大师笑了:“那就是知道了,怎么?怕我牛大师在诈你们话?既然你们知道,那我就直说了!问题出在你妻子的身上,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你老婆以前的行业恐怕不太光彩,当然,我也不是有职业歧视,只是从事那一行的女人很容易意外怀孕,从你妻子的面相上能看出,她这辈子会有很多孩子,只是没有一个保得住,要是我没看错,之前已经打掉六个了吧?”
这话一出,王小柔脸色一白,当下低下头,倒是刘斌攥住她的手,神色激动道:
“大师,请原谅我刚才的试探,主要是很多算命的都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您却仅凭我老婆的面相就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说明您是真的厉害!是,我老婆以前的职业不光彩,她是失足妇女,这事我是知道的,但我老婆她不是坏人,她是被她继父逼迫的!她生母和继父简直不是人,见她漂亮,就让她去做那一行,靠她赚钱,她也因此打过孩子,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在乎,我就是爱她,爱她这个人,我在乎的是她的人品!她的灵魂是干净的!难不成就因为她过去的错,她就不能重新做人,做一个母亲吗?大师,您一定要帮我!当初我母亲听说小柔的身世,就一直反对,现在要是不能有孩子,那我家里一定不会罢休的!”
牛大师闻言,当下呆住了,这俩人的事还真是精彩!搞得跟看电视剧似的!
他瞥了眼楚辞,心道这丫头真是神了,只看一眼就能算出这女人的职业。
楚辞一直盯着王小柔看,王小柔面相带有色,从她面相上看,她一生会有很多男人,且依靠男人的宠爱吃饭,可推测出是做那一行的。楚辞又看向王小柔眼下的泪堂,也就是子女宫位置,要知道子女宫主子女的有无、多少,反应子孙后代会有怎样的成就,而不幸的是,王小柔这个部位深陷,还有几根裂纹,一看就是无子女缘的。
但奇怪的是,王小柔虽然无子女缘,可从刘斌的面相上看,刘斌这人人品刚正,死心眼,且此生只有一次婚姻,也就是说,他和王小柔会挟持到老,奇怪的是,他的卧蚕很厚,三阳饱满,也就是说,从他面相上看,刘斌至少有两个孩子,且子孙后代很有福气,是荣耀一生的命格。
而王小柔虽然男人多,一辈子却只有一次婚姻,那就奇怪了,只会结一次婚的夫妻,老婆命中无子女,刘斌的命中却有两个孩子,有种可能是刘斌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可从他面相上看,刘斌是从一而终的性格,排除掉这个可能,那就是说,王小柔的面相被人改过,或者是,有某些外部原因,导致王小柔的命格变化。
那么,是什么原因?
楚辞的目光陡然微敛,看向王小柔的身后,在那里,几个婴灵趴在她身后,抱住王小柔的身体,像是从母亲身上获得宠爱一般。
“行,哥这就去帮你买!”
楚州出门时,和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男人擦肩而过,楚州个子高大,这年轻人的身材却很是瘦小,足足比楚州矮了一个头。
楚辞个子也矮,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出,这年轻人皮肤苍白,黑眼圈很重,一头短发油腻腻的,瞪人时目光阴森。
年轻人来到柜台,压低帽檐,低声道:
“我要一碗雪菜肉丝面!”
老板是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听了这话当下道:“锅底呢?要鸳鸯还是清汤?”
男人眉头皱了皱,不悦道:“不要火锅,只要雪菜肉丝面!”
这话一出,老板才抬起头,一脸惊讶:“你不吃火锅?只要雪菜肉丝面?”
“是!”
不说老板,其他的客人心里也奇怪,虽说火锅店也卖其他食物,可正常人谁会来火锅店只点一碗面?你点一碗几块钱的面,人家店员还得为你铺桌子收拾的,说起来也不划算。
老板脸上的热情减退了些,他皱眉道;“您确定只要面?”
虽说店里也有面和馒头之类的,但这都是为了满足客户的需求,有些人在吃火锅时会点一些面食给老人孩子,这才有了这些品种,这男人只点一碗面不吃火锅,这意味着这一单几乎没有利润。
年轻人没有说话,只点了头。
老板略显无奈,虽说不赚什么钱,也客人点了面,也没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他只得说:
“行吧!那你先把钱付了,共12元!”
“什么?这么贵?”年轻人眉头紧锁,当下有了怒气:“一碗肉丝面而已,竟然要12块钱?别人家都是8块!”
老板闻言,眉头越皱越紧,这话一出,全屋人都看向这里,让他怎么做生意?他不悦道:
“我说小伙子,我一个月房租好几万呢,一碗肉丝面卖12块还贵?再说,我家面的分量都很足!你要是吃不起,干脆别吃得了!”
这话一出,年轻人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当下,服务员拿了把水果刀从配菜间出来,这刀是客人要用的,说是要给孩子削水果吃。
“小琴,帮我把水果刀送给7号桌!”
说着,他把刀放在了收银台上,光线照在刀刃上,让这把刀闪烁着让人忌惮的寒光,年轻人面色阴沉,眼神冰冷的可怕,他一脸寒意,死死盯着那把水果刀。
-
“叔叔!”忽而,一只小手把刀拿了过去。
老板听到叫唤,这才转过头,却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女孩,踮着脚尖拿起那把刀,她拿着刀晃了晃,一脸天真地笑道:“我妈妈要用这刀削水果,那我就拿走了!”
说完,还歪着头思索道:“不过叔叔,你家一碗肉丝面卖十二块确实有些贵呢,刚才我在那碗面里只吃到了两根肉丝,你说你这面哪里值12块钱?我看这位年轻的叔叔说的没错,蜀黍你该把价格下调一点,定为8块也不错啊!”
老板当下皱眉,下意识看向这年轻人。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他背后一凉,总觉得这年轻人的目光阴冷到了极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一直在吐着信子,伺机冲上来咬断他的喉咙。一股凉意陡然爬满他全身,他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刀是七号桌要的,而小姑娘根本不是七号桌,她那桌人才刚进屋,也没有吃过肉丝面。
老板似乎意识到什么,当下紧张地吞咽口水,垂眸低声道:
“如果大家都觉得价钱太高了,那我就把价格调几块下来,那今天我就收你8快吧!”
这话一出,年轻人的目光缓和一些,表情已不像刚才那么阴冷。
当下,服务员把打包好的面递给年轻人。
年轻人接了面,从口袋里抠出八元钱钢镚儿递给老板,老板接了钱,大气都不敢喘,直到他离开这里,老板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真的在害怕,他陡然松了口气。